秦泛也没细想,打开信,与楚兰舟一起看。
信的内容很简单,和之前寄回来的几份内容差不多。
不过信最后的部分,却是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移给了秦泛和楚兰舟两人,并写了相关证明,交由管家办理。
秦泛和楚兰舟相视一眼,心里都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他早料到自己会凶多吉少?
两人心里同时出现了一个念头,去找管家。
秦泛来到管家的门前,看到房内亮着的灯光,敲门却没有丝毫反应,又开口道:
“管家,我是秦泛。”
“秦小姐,楚小姐。”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打开了,管家满脸憔悴,将两人请进了房。
“管家,发生什么事了?”看着管家的面色,秦泛皱着眉,面露忧色。
最近因为忙着店铺的事,秦泛和楚兰舟已经好久没和管家碰过面。
今日如果不是因为秦羡君的信,她们也不会来找管家。
可管家此时的状态,显然不是一两天了。
“无碍,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管家摆了摆手,并未打算多说。
“表哥要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转移给我和楚兰舟。”秦泛说着,将手中的信递给管家。
管家匆匆看了一眼信,大概明白了两人来找他是何意,也没再对她们隐瞒,道:
“将军失踪了。”
“什么?”秦泛惊讶地站起来身,又道:
“是何时的事?”
“今日刚刚收到的信。”说着,管家总袖中掏出一张小纸递给秦泛,又道:
“前些日,陆续有信寄来。即便我派人暗中保护将军,可总有防不胜防的地方,导致将军受了些伤,不过好在没有危及到性命。”
这几日他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想置将军于死地。
既然陛下贬了他,即便想杀他,但也不会在他任职途中。
往日将军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也并未与其他大臣有过结怨的地方,况且如今的朝堂,基本上算是大换血。
原来的朝臣贬的贬,杀的杀,留下来的屈指可数。
“不过不用急,我已经调动了附近全部的人手去找,过不了几日应该就会有消息,现在着急也无用。”管家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自从收到了信,心便一直悬着,隐隐觉得不安。
“嗯。”秦泛点了点头。
这么远,他们的确也帮不上什么忙。
花州极其偏远,距长临至少两个月的车程,却也极其重要,算得上是边关的门户。
秦羡君被调到花州,也不知陛下到底是何意。
“既然这是将军的意思,我们便先按他的意思来,但他的产业较多也过于分散,我需要些时间来整理,到时候还需要麻烦秦小姐和楚小姐了。”管家扯开了话题,在结果未出来之前,一切定论都尚早。
“好。”秦泛此时对这些的兴趣不大,况且这也是秦羡君交给管家的事,她们最后接受就好。
原本两人来找管家是为了解惑,结果最后不但没解,反而更加忧心了。
“姐姐,你记不记得表哥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楚兰舟见秦泛情绪不高,想了想问道。
秦泛之前闲时会和楚兰舟说一些小故事,主要都是女帝登位之后的事,之前的事却极少提到,不知她还记不记得。
“表哥的结局,是在被贬之后一年内,因病去世。”秦泛早回忆过了无数次秦羡君的人生轨迹。
可自从她们来了之后,好像一切都脱离了他原来的路线。
他虽也是因为名字被贬,但却无挂帅出征之事,被贬之后,更是安全地到达了任职地。
可如今他却一路被追杀,甚至失踪了。
“当初他说我是他的福星,可又福在何处呢?”秦泛愈发苦恼,越想越觉得不对,道:
“你说,或许历史上表哥压根就没有死,只是换了个名字,以另一种身份活下去了呢?”
秦泛似是对楚兰舟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再去藏书楼看看。”秦泛总觉得有什么是被她忽略的。
“姐姐!”楚兰舟拉住了秦泛。
“嗯?怎么了?”秦泛转过身望着楚兰舟,不明所以。
“太晚了,明日再看也不迟。”若是这么放任秦泛去藏书楼,不到天亮不可能结束。
最近这段时间,她们本就忙,晚上若再不休息,身体也熬不住。
秦泛见楚兰舟态度坚持,乖乖地回云水间,的确不急于这一日。
可秦泛怎么也没想到下次再收到秦羡君的消息,会是他的死讯。
那时刚好是万国宴的前三天,也是她们交接完他名下所以财产的第二日。
管家的人在花州城门的附近发现了秦羡君的尸首,全身布满了伤痕,流血过多致死,到底被谁所杀,至今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