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你还不是被你继母利用完随便找个理由把你踢出来。劝你也白劝。跟阿善一样死脑筋。一个被男人骗,你就是被女人骗。愚孝啊你。”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现在看淡了些,有的事情她想管也没用。还是那句话,本人不醒悟,任凭天上的大罗神仙下来帮忙都没用。
童溪尴尬地笑了笑,“她毕竟是我名义上的母亲。谁跟那种恋爱脑一样啊。阿善还沉溺在那些狗男人的鬼话里啊。”
黎以清拿起一包砂糖,幸好现在阿善不在,否则这两个人能从早吵到晚。烦死个人。
童溪:“听阿善说你好早就迷上她。你为什么喜欢她啊。”
黎以清:“因为她很会直白的花言巧语。她长的好看又会做东西。说话温柔做事也踏实。”
直白跟花言巧语应该不能沾边吧。这可能就是情人眼里特有的魅力吧。
童溪:“唯一不好的就是记挂着前任,是吧。你跟你嫂子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的。你怎么办。难道就把她抓过来虐待几天出出气。本质问题还是要处理的。”
“你不懂。”
两个人的事情也只有她们知道其中的死结和无可避免。能怎么处理,难道还能把老古董和嫂子在一起的时光全都抹掉吗。既然不能就要想办法让自己开心。
对。就是要折磨柳无隅。
柳无隅病了。发烧。她像条无法翻身的咸鱼,连思考都停止了。黎以清来找柳无隅,她坐到床边。
“你真弱。挨一顿打你能发烧。”
一顿打?柳无隅听见黎以清的声音后脑子又开始恢复运作。她怎么有脸说出只是挨了一顿打这样的话。
“你果然是个混蛋。没良心。”柳无隅半垂着眼,她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为什么用了‘果然’,以前这混蛋是位英雄还是女侠?
“不错,有精力骂人。”黎以清伸出手从柳无隅的后脖缓慢地沿着脊梁骨移动下去。“哪里更疼。”是承载着尊严又容易被戳的脊梁骨还是……她的手停在最后一截地方,“美人犬呐。”
“别…别动。”柳无隅翻身起来,她捏住黎以清的手腕。黎以清任由她捏着,“看吧。人的意志力可是很强的。你不回答我,我只好亲自来验证喽。”
柳无隅放开手,“后面。”她能怎么办,她是黎以清的阶下囚。
黎以清开心地说:“我特地挑的大尺寸。你不疼就怪了。”
柳无隅笑不出来,对她施加这些羞辱真的会快乐吗。肯定的。不然怎么解释黎以清现在的笑容。
“你根本就是…暴君。”
“反正不是像你这样的奴隶就行。”
输了输了,连吵架都占不到好处。柳无隅心如死灰,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黎以清说:“如果你现在能下床,我就带你出去。”
死灰复燃,能出去也是好事。
柳无隅下床后身上更痛了,她的呼吸变重了些。
黎以清看着她,“这时候好像又不弱了。”柳无隅:“走吧。”
黎以清的‘出去’指的是露台。
柳无隅深呼吸着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能出来就是胜利。她走到玻璃围栏边,探头往下看,下面是海水。
童溪从楼下上来,她顺手拿起长凳上的外套给黎以清披上。“外面风大,还是别待太久。”黎以清拢紧衣服,“再等等。”
柳无隅抬头观察着四周。房子很大,这露台之上还有三层楼。她猜不出这是哪个国家,想来暴君也不会告诉她。不行了,身体开始发冷。
“我们进去吧。”
“不看了?”
“嗯。”
“好。进去。”
柳无隅躺回到床上。黎以清在客厅待着,她翻着书。
“阿溪,这段时间我要是想弄她。你拦着我。”
童溪:“又心软啦。”
“不是。”黎以清撑着额头,有些困,干脆睡一会儿吧。
睡觉是舒服的事情,但做噩梦会把觉搅得乱七八糟。
人会与狗同笼吗。在某些时候人与狗并无差异。
狗身上的气味很臭,关久了连自己身上也沾染了狗味。黎以清盯着狗,狗吐着舌头呵气,口水顺着舌尖滴到饭碗里。对了,那是她的饭碗呀。里面还混着碎骨头,要她与狗抢食。
不抢就没得吃,不吃东西会饿得发疯。没办法,要抢。狗牙插进肉里很痛,但是狗瞎了一只眼。眼珠捏在手心里,温热得可怕。之后狗再也不敢与她抢。伙食也改善了点,偶尔能吃到温热的饭菜。
没有筷子和勺子,用手抓着吃。黎以清盯着笼子外的靳陶山,以后也要让他也尝尝这样的苦楚。她一定要加倍还给他。
童溪坐到黎以清身边,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知道她又做噩梦了,身子抖得厉害,冷汗直流。人也面向里侧缩着。童溪抱起她,在她耳边轻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