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窝在地板睡上一夜,佳兰是被冷醒的。
昨晚原本她是蹲着的,但长时间蹲着实在受不了,更别说她连续骑了两天时间的马,就改换成坐在地上。
后来困意来袭,从靠着墙壁坐着变成滑到地上躺着,一直到天亮时,她打了个喷嚏清醒过来。
佳兰揉了下鼻子,又吸了两下,她可不想感冒。
没有立刻从地上起来,先趴在地上观察,没看到那个男人的双脚。
视线继续往上,房间里的整体情况落入她眼里,果然那人没在这里。
佳兰从地上爬起来。
虽然男人不在这个房间,但她注意到卧室的门又被关上,看来昨晚那家伙也觉得冷,占用了卧室睡觉。
可怜她还在这儿冻着。
看了眼卧室的方向,佳兰抬脚走到桌前。
桌子上堆放着她买来的东西,她翻找了一会儿,发现了那件用油纸包好的大衣。
包裹被拆开了一部分,肯定是那家伙找药的时候干的,佳兰也不在意,直接全部拆开拿出里面的大衣披上。
穿上含绒的大衣,一下子暖和不少。
她将大衣的腰带系好,又用手整理了下长发,一手油乎乎的,哪怕她不是油头,但七八天洗一次,很难不变油,她都怕会长头虱。
谁让这年头不论洗头还是洗澡,都不太方便,夏天还好,冬天必须烧热水,普通人家谁会舍得经常用干柴烧水沐浴,特别是冬天,那些干柴还得用在壁炉上。
“你干什么?”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
佳兰立刻背对着卧室,用手蒙住眼睛解释说到:“太冷了,我找件衣服穿。”
得到答复的男人没有回应佳兰,而是走到桌子旁边重新坐下。
听到他拿出一把武器在手上转着耍,佳兰异常紧张,真怕那木仓口会对准她。
在原地站了有一会儿,她垂头又往地上看,余光注意到他们离得太近,他穿着深棕色皮靴,就和她隔了半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丝毫没有安全感。
佳兰抬腿往前走了几步,和男人拉开距离后,胃里突如其来一阵灼痛,想起从昨天中午吃过那个罐头后就一直未进食。
她脸色苍白的捂着胃,走到用来做饭的火炉前,声音淡淡的:“你饿了吧,受伤的人不能吃的太油腻,我来做饭。”
背后的人没有说话。
佳兰就当他默认,她现在急需一顿热食,好让那种因为没有吃饭而胃痛起来的感觉平息。
从木柴堆上,抱来三根木柴扔进火炉底下烧柴的地方,她用火柴点燃一些易燃的木屑,捧着着了火的木屑放到木柴下,那小火苗往上只熏黑了木柴没有点燃。
佳兰重试了几次,划掉六七根火柴后,才顺利点燃木柴。
她松了一口气。
把大锅用凉水涮干净,往里面加入洗干净的玉米和胡萝卜土豆,加上一些晒干的瘦肉条,加入大量的清水,放入仅有的几种调味料,盖上锅盖炖煮。
可惜没有米,要不然早上喝粥该多好。
等待的时间,她抓了些肉干垫胃,坐在火炉边照看柴火。
没有高压锅,炖煮了差不多一两个小时。
佳兰打开盖子,用长勺小幅度搅了搅,里面的玉米土豆胡萝卜都软烂的不行,汤也变得混浊。
往里面加入她才买来的调味料,想了想又加入一些提味的液体。
火炉里的火慢慢熄灭,炖菜的香味也渐渐飘出来。
炖锅继续在余火上温热,佳兰拿出两个盘子,先装了一碗,低着头尽量不看到坐在桌子那头的人。
将盘子送他面前,正准备收手时,手腕突然被抓住!
她条件反射的抬头,男人的长相就这样出现在她眼里。
佳兰满脸惊慌失措。
立马闭上眼睛,挣扎着要抽回手腕,可对方力气大的吓人,无论她如何挣扎,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这时候佳兰感觉,他完全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
佳兰急得快哭出来,因为她看到他的长相就要灭口吗?可要不是他突然抓着她的手腕,怎么会不小心看到。
“你、你要干嘛?”她声音破碎,已然被吓得不轻。
坐着的男人站起身,一把将佳兰拉到身边,伸手在她身上四处摸索。
佳兰脸都白了。
感觉到男人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她整个人浑身发抖。
眼睛虽然闭着,但眼泪不停的往下流着,除了默默哭泣,她甚至不敢反抗。
“这是什么?”
听到男人的问询,佳兰才注意到他的手已经从她身上撤走。
佳兰睁开眼,看到男人手里的东西后,她捂着嘴睁大眼睛。
男人冷漠的瞥了佳兰一眼。
把从她身上搜出的东西,扔到桌面上,那东西与木制的桌面接触,发出叮叮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