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介意,你是我的女人。”
科里失笑一声,“一开始看到那个雕像,我快气疯了,想要立刻烧掉,但乔基那小子手艺不错,我看着你的样子就下不去手。”
“所以我就自己收藏起来。”
说着他拉开和佳兰上半身的距离,右手放在她脸上抚摸:“我都后悔,我怎么就没学一门艺术,哪天我也给你画个画什么的。”
“那样还挺有情趣。”科里用另一只手摸着下巴幻想画面。
而他对面的佳兰,早已尴尬不已,自己的未婚夫侃侃而谈她和她出轨对象的那些事,怎么也很奇怪吧。
“宝贝,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我快妒忌死了。”
结束幻想的科里,认识到他不可能学会乔基那样的艺术,干脆放弃,顺便杜绝这种事再度发生,要佳兰给他一个保证。
和他蓝色的眼睛对视,佳兰认真的点头。
得到佳兰保证的科里,脸上变得轻松,他拉着佳兰继续往回走。
路上佳兰又问他,为什么一直不拆穿她和乔基呢?
“我相信你,你肯定不会和别人睡觉,所以何必说出来让你不好受呢。”
没想到科里被绿了,还挺在意佳兰的脸面问题,她真是羞愧难当。
“更何况,”牵着她走在前面的科里继续补充说到,“有乔基照顾你,我在外面也能过得安心。”
说着,科里回头调侃佳兰:“怎么样?还满意乔基的服侍吗?”
被问及的佳兰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羞愤中,他们回到屋子里,佳兰一进屋子就小跑到卧室,脱下身上被雪打湿的衣服,钻进被窝里藏起来。
注意到佳兰回来的乔基,进到她的卧室,想跟她待一会儿。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佳兰就是不从被窝里出来,看也不看他一眼。
“乔基……你走吧。”佳兰的闷声从被子里穿出来。
听到这话的乔基,只觉得不对劲,但他没有多想,只当佳兰出去后不太舒服,他起身离开卧室前,拿走她放在椅子上的湿衣服,打算用火帮她的衣服烤干。
下午时,他给她烧了热茶端进来,佳兰一看到他进来,就用被子把脸蒙住,也不跟他说话。
也许是感受到佳兰的排斥,乔基把视线放在被子上,像是在看被子上的花纹,久久不肯移开。
最后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听到他离去,佳兰这才脸露出来,她神色复杂。
时间一天天过去,佳兰和乔基重新回到僵局,佳兰几乎连眼神都要避开乔基,和他划开清晰的界限。
乔基更加沉默,每天只干着该干的活儿,有空时他就独自在一边雕着木头。
那两人之间发生的事,科里尽收眼底,他不会去管,也不曾当过他们的和事佬,为两人缓解关系。
一个冬天,佳兰和科里的关系一如既往的好,而她和乔基别扭到了极点。
每天佳兰把他视作空气,只和科里说话,对于乔基的示好,她也装着看不见。
她绝情到了极点,但凡乔基帮她洗过的衣服,她通通不穿。
食物也只吃自己做的,开水也只喝自己烧的,她回到了以前那个独立的自己,除了烧木柴需要科里帮她外,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她在强迫自己不再依赖乔基,把她的生活与乔基分隔。
而面对心上人的绝情,乔基什么也不说,他自虐的主动减少和佳兰的碰面,每天在外面呆到傍晚才回来。
时间久了,他甚至在外面搭建了一个小营地。
私下里雕刻了一个又一个佳兰,哪怕他眼前没有模特,但佳兰的模样印在他的脑子里,那些雕像整齐的摆在他的小营地里。
春季来临时,三人打算离开。
乔基回到那个小营地,一把火烧掉那些他思念佳兰时雕刻的雕像,他以为这样就连连同他的感情一起烧掉,可佳兰样子清晰的刻在了他的大脑上。
他做不到遗忘她,除非把他的脑子挖掉。
火焰慢慢熄灭,乔基绝望的看天,明明寒冬已经过去,他心里的寒冬却并未结束。
*
山上的雪已经融化,沿着一条河,听着河水奔波的声音,他们骑马往另一座山前进。
翻过两座山后,三人在半山腰,遇到一处小镇。
这座小镇最大的建筑就是一家锯木厂,在来的路上,佳兰看到过一整片山坡的树被锯下只剩下一个个木桩,她一下子就猜到,这个小镇的主要产业就是木材了。
也是,靠山吃山,这山上大片大片的森林就是资源。
时隔好几个月,他们终于再次来到文明世界,看着路上来往的人,佳兰甚至有些想念。
本来科里打算独自来这个小镇探情况,但佳兰不想和乔基独处就跟着科里去镇上,在后面的乔基看见两人都走了,默默的骑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