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郁浅烬和宁厌在双排，他被纪一渝叫出去后，宁厌就没有开新对局。
“过来一下。”
郁浅烬道。
“诶。”
宁厌立刻站起了身。
走进办公室，郁浅烬看了眼纪一渝，后者眼神示意他来开口。
于是郁浅烬道：“是这样的。今天这位试训的打野已经pass，而明天试训的打野出了些状况我们也拒绝了他。所以。”
宁厌呆呆的：“所以？”
郁浅烬：“......”
郁浅烬屈指、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说所以呢？”
宁厌跟他对视了几秒，突然就睁大了眼。
他的语气有压不住的激动：“所以......所以我上位成功了是吗？！！”
郁浅烬：“。”
纪一渝：“啊？”
宁厌这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现场，但他顾不了那么多，直直望向郁浅烬。
郁浅烬颔首：“是。”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宁厌紧紧抱住了。
郁浅烬一怔。
这孩子的手劲还不算小，猛一下搂得郁浅烬有些没喘过气。
他比自己高，而且大概是因为太开心，脑袋搭在自己肩头，还左右蹭个不停。
那柔软发丝就扫过自己脖颈，带起一阵微痒。
……真像只大型狗狗。
“好了。”
郁浅烬无奈笑道：“这么开心啊？”
后颈处传来就算带着鼻音也掩不住兴奋的声音：“开心，开心死了，开心得我想死。”
郁浅烬：“......”
郁浅烬：“别死。先来签合同。”
“诶诶。”
纪一渝终于能插上话了：“你还是让他先死吧，不然得算工伤。”
郁浅烬：“......”
他抬手，揉了一下宁厌的脑袋。
“来。”
郁浅烬道：“一会儿再激动，我们先商量一下合同的事情。”
宁厌于是蹭得抬起了头：“哪里？”
郁浅烬：“你先松开我。”
宁厌脸一红：“哦、哦。”
在他抬起头后，郁浅烬才发现这孩子的瞳孔是真的像带了光，亮晶晶的。
满是喜悦、幸福、激动，还有对未来的憧憬。
唇角的弧度也完全压不住，每根发丝都在跳跃。
郁浅烬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这种情绪了。
——最纯粹的、最热烈的，对电竞的爱，对自己及这个俱乐部的爱。
郁浅烬都没意识自己也微扬起了唇角；“过来看一下。我们给你准备了两种合同。”
宁厌紧跟在他屁股后头：“什么？”
“一种就是最常见的首发合同，按年签。你不涉及转会费，所以年薪我们给你争取到最大的60万。纯工资，不包括直播和代言分成。”
宁厌点头。
这比他想象的要多一倍。
“另一种是对赌协议，你听说过么？”
宁厌一愣，摇头。
郁浅烬解释：“底薪25万，DPL联赛四强加5万，联赛冠军再加10万，夏季赛同理。进到世界赛底薪*2，四强*5，世界冠军*10。”
宁厌：“乘10？”
郁浅烬：“嗯。”
宁厌掰着手指算，纪一渝赶紧递了张纸过来：“拿到世界冠军的话就是250万，如果春夏都是冠军那就是280万。”
宁厌毫不犹豫：“我选第二种。”
郁浅烬：“？”
宁厌傻乐：“因为我是250。”
郁浅烬：“......”
纪一渝道：“这个不急，你可以再考虑两天，转会期结束还早。”
“不用。”
宁厌道：“我就选第二种。”
郁浅烬挑眉：“这么有自信？”
宁厌：“没错。”
“行。”
郁浅烬道：“那就签合同吧。”
宁厌一笔一顿，认认真真在合同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嘴角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我去复印一份。”
纪一渝道：“我留原价，你留复印件，然后你的身份证也给我用一下。”
宁厌：“好嘞。”
宁厌继续乐呵：“我裱起来搁房子里供着。”
郁浅烬：“……那倒也不必。”
办公室的打印机没纸了，纪一渝让他们等一下，自己去库房拿纸。
等他离开后，宁厌戳了戳郁浅烬的胳膊：“哥哥。”
郁浅烬侧过脸：“为什么突然一口一个‘哥哥’了？”
“噢。”
宁厌委屈：“因为他们也叫你‘郁神’。”
郁浅烬：“？”
他还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宁厌话里的“他们”指的是今天来试训的贺兴晖，应该还包括自己的众多粉丝及电竞圈黑子们。
懂了。
这孩子还想整个专属称呼。
怪不得今天试训时候那么奇怪。
此刻的郁浅烬还没有意识到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未来会扭曲成什么样子，随口应道：“行。”
他问：“你刚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