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纪陶都不知道自己穿的是什么,别提羞愧。
“你怎么不掀开盖头?好玩啊?”扑克牌见他红盖头都到了胸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露出来。一把掀开他盖头吓了一跳,“我的乖乖,你还抽空去做了个造型啊?”
面前秋纪陶眼睛嘴巴都被红线缝了起来,执线者技术不错,每一处皮肤与线连接在一起都是相等相对,呈错号趋势缝补。
扑克牌好奇凑近他,用手指戳戳他嘴巴眼睛,提出自己的想法,“你说我把线拆了,你能跟我说话吗?”
“这都没有反应,你也受到限制了?”
扑克牌说完后拍了一下脑袋,“你手腕出现红镯子了吗?不是问你,我可以自己看。”
他撩起秋纪陶的袖子,看到手腕上的镯子叹气,“果然如此。”凝视着他的语气中充满着惋惜,“现在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杀掉你。”
扑克牌连连道了可惜,才将外面所知不多的局势说给他听,最重要的也是这里死去的人可以报仇,具体怎么报仇不知道,也说了剩余四个人的处境。
最后还贫嘴了一句,“终原这小东西,温香软玉在侧,真好。秋纪陶,我们都没有看到小玫瑰,你说小玫瑰会不会在紧要关头出来救我们?”
娃娃……
不害怕就行。
……
……
终原四人组从下午被带到客房到现在,一个线索都不曾找到,还是现如今手中所掌握的那些线索。
“我去扑克牌房间里问问情况。”房间内的三位女士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扭头。
“你小心,事出突然我们也没有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要杀人,见了问一下。”
终原点头,幸好在扑克牌被带走时他下了追踪符,不然可就找不到了。
晏书起身将又被风吹开的门关严,听到外面有重重地敲门声,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情,打算开门的手一顿,迅速收回倒退了几步,敲门声还在继续。
苏和雅和许炫发现晏书不对劲,起身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大晚上谁敲门?终原吗?”
“不,不是……”晏书声线颤抖。
“影子,房门上没有影子,根本就没有人在敲门。”
烛火的火光在灯罩里面摇曳着,张牙舞爪落在灯罩上的影子是在映照晏书的说法。
在短时间只能听到呼吸的房间内,发出“滋”的火烛相碰撞的声音。
“怎,怎么办?”晏书身子软的只能靠着桌子为支点支撑。
“如果敲门的是个小孩,恰好身高不足以映出来影子,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不,”苏和雅反驳许炫这句话,她细细分辨,“手敲门声音没有这么重,如果真的是用手,位置不可能这么低。”
声音只聚集在门槛上面一点的位置,传来的不是“噔噔”声,而是“咚咚”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
撞门!
“你觉得是什么?”
苏和雅摇头,环视着周围,眼睛定格在窗户上,若是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就好了。
但在没有指定规则的情况下,她不知道不看到外面景象是对的还是错的,不敢轻举妄动。
“血……”
从门槛外面渗进来血,如打翻的香水,浓郁的味道蔓延开,钻入人鼻翼之中侵蚀着脑子。
三人盯着那漫进来的血液,在她们眼中仿佛
死神混在这些血液中一步步向自己攀爬过来。
下一秒,无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似无数的婴儿一起啼哭,此起彼伏,声音很多很齐也很杂,每一个嘴边似乎是自带着喇叭,穿透力太强。
三人捂住耳朵,无法思考更多,只能单纯的想到,这是婴儿吗?
第37章 牵丝木偶戏(5)
“吱-”
在耳朵备受折磨时,苏和雅听到一道极为突兀的声音,睁开眼睛,发现紧闭的门正在一点一点打开。
三个人都在同一水平位上,根本就没有动门,门是自动打开的!游戏场主动给予的……只有死亡。
苏和雅立马跑上前,关住门,可就在她动的时候,门突然提速,完全敞开的门让她看清了院子的样子。
风吹起长发,露出月光下惨白的一张脸,周围声音更加刺耳,她没有捂耳朵。
怎么会有这么多猫?
在银月冷清的光辉照耀下,猫都无处遁形,屋檐上、院子内、树上,包括她们的门前,各色颜色都有,它们在嚎叫。
“唰”一只黑猫窜到苏和雅面前,喉咙发出低吼。
这叫声吸引了院子里所有猫的视线,无论是在哪里,头转向何方向的猫,在这瞬间都定格在独一亮光的房间。
月光缓缓倾斜,暴露出角落一堆猫围攻之处,从包围的形状来看,它们在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