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洲将手套舔到没味了松开,继续埋头吃着美食。他很爱惜自己的衣服,吃东西都是紧挨着桌子,压着身子有点委屈。
晏书缓了好一会儿回神,无数的傀儡线祭出攻击扑克牌,两个人武器对撞发出例如刀剑般清脆的声音。
“笑只是一种表现,相反若是我出丑也可以笑我,你不能因为没有这个机会就恼羞成怒。”
他们丝毫不影响三个人吃饭,就当看一场表演,排行榜上的大人物免费表演,不看可是损失。
只不过在每一次白色傀儡线即将落到美味佳肴上面时,也是心惊胆战了一下。
前面无数次都被很好地收回去,唯独最后一下,没有想到扑克牌直朝着一个盘子而来。
“噌”“啪啦”两声,席洲即将夹盘子里菜的筷子成了两截,盘子碎裂成了蜘蛛网状,密密麻麻的块让他愣了。
看着漆黑空白插在盘子上面的牌,转头看向扑克牌,什么仇什么怨?
“小玫瑰看到牌牌被打,还有心思吃下去,可真是伤牌牌心。”扑克牌装作一副忧伤的样子。
席洲一眼便看出他在装,拉着秋纪陶,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哥哥~”
看到秋纪陶让重新上了一份菜,道了声谢,看向扑克牌,牌牌对自己不错,不搭理牌牌好像不礼貌。
可是两个人在打架怎么劝?席洲想了想开口,“洲洲只给你们三秒时间,希望打架的两位小朋友停止不友好行为,否则将会执行暴力执法。”
扑克牌不是听从他的话不打,而是因为他的话笑到没力气,“小玫瑰多大啊,叫我们小朋友?”
晏书觉得幼稚,“别占便宜。”
停止不是因为听席洲的话,而是顺势而下。
他只是想惩戒一下扑克牌,没有真动手的打算,真动起来手现在不可能不带血。
“若是他们不停,娃娃打算怎么暴力执法?”秋纪陶拿出丝帕给他擦嘴。
“狐假虎威啊!”
终原所坐位置既能享受到“表面上”的温情。席洲对秋纪陶没意,秋纪陶对席洲也没情,所以是表面上。
又能看到晏书的嚣张跋扈以自身为赌约,引得扑克牌这个想获利的人上钩。
“两个虾一个问题,别临阵逃脱哦。”
扑克牌先给晏书打个预防针。嘴上戏谑地开玩笑,眼底却有着被表面柔和伪装掩盖很好的威胁感。
类似于极端负数温度下无孔不钻的寒风,刺骨穿身。就连生长在冰川下的海洋生物都在逃窜找窝。
危险前的慌张是临终前最后一次挣扎,忽略身边的海水已经开始有结冰的迹象,下场只会是等待时机成熟,魂归西方永久暂停一切生机。
“你以为我是你啊。”
扑克牌接收到这一句明嘲,拿它当夸奖来看,“你若是了,我还真占不到便宜。”
魔术本就是欺骗,他不过是在欺骗上面润滑了一下“人心”,让这个形容词变得更加立体饱满。
晏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再出丑,也或许只是单纯不会剥虾,又嘴馋,和扑克牌一个问题换两只虾。
“第一个问题,”扑克牌剥完两只虾,“之前在杂物间与木偶戏中那些人偶都是你制造出来,那么你真身在哪?”
享受完人的服务,晏书回答,“只要有一缕属于我的傀儡线,人偶便是我的眼睛,他们都是由我制造,自是属于我的身体。真身?”
他故意拖长音卖关子,眯起眼睛把玩着头发,眼神扫视过在场的人,“说不定我的真身就藏着你们的身体里。”
“鄙人不才,多项居之,样样都是巅峰。”
扑克牌对他的回答做出评价的话,就是滴水不漏,即保护了自己又给出了回答。
回答问题有很多种方式,打马虎眼也是其中一种。
提前没有规定下形式,扑克牌就没有办法挑刺,他不会在君子游戏里面出手。
扑克牌在继续剥虾前,余光瞥到了秋纪陶,勾唇,“第二个问题。在上个副本中不断重复爆炸的玩家是真正的玩家,你制作出来的人偶如何赋予了它生命力。”
这个问题是秋纪陶让他询问,问着问着发现简直是在自己的兴趣值上来回撒泼奔跑。
能制作出和玩家一样体质的人偶是绝对且不容小觑的一种实力,更何况人偶不止一个,还能共存一个空间,并且具有攻击力。
“因为……”晏书将手伸出来,手指透明虚化,变为了白色的线条,如泡在水里边游荡,“它富有生命力。”
说完后又附送给他们一个答案,也是无形之间炫耀自己的成果和战绩,抑或是……威胁。
“之前在一起的玩家都太笨了,受不了我就将他们给杀了。如果有一天碰到结局算人数的游戏场可以复制粘贴,照杀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