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逃避责任,向若淑转头怒斥:“刚刚那个侍者呢?我们巫家什么时候聘请了这种故意闹事的员工?让酒店负责人过来见我!”
指着负责人的鼻子发完一通火,向若淑这才转头朝谢宁知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啊小谢,阿姨被员工骗了,一时间护子心切才闯进你屋子……这样,阿姨最近得了一块典藏版绿水鬼,明天我让遥遥带给你,当作阿姨打扰你休息的赔礼。”
谢宁知拧眉:“请叫我谢总。向太太,表就不用了,今天的事情性质非常严重,我希望巫和泽给我一个严肃的答复。要是你们的酒店配置的都是这样的服务,我认为,谢家和巫家酒店类的所有合作不必继续,毕竟,我们谢家可丢不起你们家这个脸。”
周围一片哗然,打量的视线飞快在两人脸上打转。
懂事的小陈助理见谢宁知表情不太对,他立即上前请走聚在门口的豪门太太们:“抱歉了,各位太太,我们谢总需要休息,请大家离开房间。”
浩浩荡荡的队伍被毫不留情地轰了出门,跟在向若淑身后的豪门太太们撇撇嘴,看向若淑的视线不免有些嘲笑。
落井下石的讥笑随之而来——
“啧啧,活了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光听一面之词就急吼吼跟着跑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去抓奸呢!”
“向太太,你们和谢家是怎么回事?彻底闹掰了?怎么宁知这孩子说话这么不客气啊……”
“哎,不是我说,以后啊,向太太做事还是得稳重点,毕竟我们这些太太代表的可是集团的形象。”
“对啊,我一开始就觉得那个侍者不靠谱了,但见你着急也不敢拉你。”
“唉,这时候就很怀念向姐姐了,她向来做事稳妥,可惜红颜薄命。”
圈子里有不少人瞧不上向若淑这个豪门继妇,毕竟她只是向氏远方破落户家的女儿,要不是巫和泽原配难产而死,向家又没有别的女儿,她还当不了这个豪门太太呢!
向若淑脸红一阵白一阵,久违地感受到了刚嫁进巫家对外社交时收到的屈辱。
她咬紧牙,胸膛剧烈起伏。
果然,巫遥这小崽子没这么简单,她明明就在301房里听到了水声!
一场风波过去,向若淑吃了个闷亏。
巫嘉年听到楼上的动静一直忍着没去看热闹,直到脸色难看的巫若淑下来后,他才凑到母亲身边:“妈妈,难道……不顺利吗?”
向若淑冷着脸,咬牙切齿道:“巫遥果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好对付,我打量了整个屋子,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他偷偷摸摸跑了。”
巫嘉年忍不住惊道:“跑了?他……那个药的药效还没过,他哪来的力气跑?”
这药可是他从狐朋狗友那里拿的,只要舌头沾到一点,就会□□焚身,没泻火之前连呼吸都困难,巫遥在这种状态下能跑哪儿去?
他明明在远处看着巫遥喝下了那杯红酒,药一定是凑效的!
“你还好意思说!”向若淑瞪了儿子一眼,“我就说你一向是个乖孩子,哪里能搞到这种药,果然吧,你这孩子被骗了,那药的药效没有这么重。”
这话巫嘉年可不敢接,要是暴露出拿药给他的人,他妈又好奇调查一下,他私下里做那些混账事不就都暴露了?
想到这,巫嘉年露出一副乖巧听训的模样,讨好道:“妈妈,那不是爸管你管得严,有些事情只有我这个继承人有动手的空间嘛。你记下刚刚说话的那几个女的没?等爸把位置传给我,我就让他们好看!”
向若淑难看的脸色这才缓过来,她叹口气,怜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你啊,这么单纯,幸好妈妈在你身边,不然你可被巫遥打压得什么也不剩了。”
巫嘉年不以为意,巫遥嘛,不就是家里养的一个废物吗?巫遥从小到大都被限制死在“新娘课程”里,现在那脑子估计早就生草了。
他根本不能理解向若淑对巫遥的惧怕。
母子俩窃窃私语,巫和泽身边美丽的贴身助理上前传话:“夫人,巫总找您有事。”
巫嘉年眼中惊恐:“妈妈,爸爸难道要——”
向若淑一直提着的心瞬间揪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巫嘉年的肩膀以作安抚,跟着女助理去向巫和泽的私人包间。
刚进屋,一个巴掌就扇在她的脸上。
“蠢货。”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巫和泽年近五十就已两鬓斑白,他极瘦,眉眼间满是岁月的痕迹,但西装笔挺,气势非凡。
今天的闹剧,巫家丢了几十年来都没丢过的脸,甚至还损失了一大笔生意。
巫和泽痛心疾首指着被保镖扇得两耳嗡嗡的女人:“你怎么就这么莽撞?谢宁知是这么好算计的吗?你那些小儿科的陷害手法,真以为就没人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