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和泽或许会很生气,可一时半会儿,自己是彻底安全的。
巫遥可以利用这些时间把手上放入股市的基金收回,再做一些海外的投资,方便拿了毕业证后跑路,就像他一直以来计划的那样。
可是,期待已久的夙愿即将达成,为什么自己的心脏会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酸涩的呢?
巫遥悄悄用余光打量开车的谢宁知,又垂下眼眸,不知想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我是甜文写手,叉会儿腰先owo~
第9章
『猜测』
今天参与生日宴的来宾没有上次参加谢真葬礼的多,宴会的规模也比半年前筹备计划中的小。
原因无他,刚经历丧子之痛的谢植见不得太喜气洋洋的东西。
可是,奇怪的是,谢宁知本以为今天谢植只会象征意义式地露个面,可对方却全程参与了。
他看向自己的视线非常复杂,看向巫遥的视线也全然没有前段时间的阴沉冷漠。
巫遥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今天从公寓到酒店,巫遥和谢宁知分开坐了两辆车。毕竟,他们俩要是一起来了,风言风语肯定止不住。
他们两人同居这件事,除了巫谢两家人外,没有第三家知情者。
今天,巫遥比谢宁知先进入宴会现场,他本想找个地方安静呆着,可还没在宴堂找到休息的地方,就被谢植身边的助理请了过去。
与巫和泽不同,谢植的助理是一位三十多的中年男人,他面颊消瘦,身材高挑,态度却有主人家的强势:“巫少,谢总有请。”
助理把巫遥带到主座上坐下,旁边坐着的就是看起来心情颇好的谢植。
经过了半个月,这位老先生似乎有些恢复元气,他的眼珠子把巫遥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嘴角竟扯出一道笑容:“巫遥,看起来谢宁知把你照顾得很好。”
巫遥想了想最近比以往多了一些的食量,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真的比以前有肉了一些。
巫遥干脆地肯定了下来:“是的,小谢总很照顾我。”
谢植的笑意更深,他拉着巫遥絮絮叨叨问了许多生活上的问题,最后竟从手指上扒拉下一枚玉戒往巫遥手上套:“这段时间是我忽略了你,你也别多想,在我这里,你就是真儿的伴侣,不管真儿现在是什么状况。”
巫遥推辞:“谢总,我不能收,这个太贵重了。”
这枚玉戒被谢植常年戴在手上,巫和泽曾对巫遥科普过,这是明朝的古董,曾经放在皇家藏宝阁的戒指。
据说,制作玉戒的玉因玉质极好,差点要被做成传国玉玺,只是后面被小皇子把玩的时候磕开了一个小口子,最终只能大改设计图,变成了这枚玉戒。
流传到今天,光是这一枚玉戒,就能在京市内环买下好几个四合院。
“哎,拿着。”
谢植手上用力,不容置疑地将玉戒放心巫遥手心。
巫遥僵着身体。
他一向不喜欢玉器,因为玉石太脆弱易碎——不喜欢的,价值再昂贵,他也不想要。
可是,长者赐,不可辞。
至少,在现在,巫遥不能在这里直接驳了谢植的面子。
恰好此时,谢宁知来了。
“父亲,巫遥的手指纤长,可能套不进这戒指。”
谢宁知将玉戒从巫遥手里拿出,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条细金链子,他把戒指当成吊坠穿过金链,微微弯腰将其作为一件全新饰品挂在巫遥脖颈,“这样戴,才不会辜负父亲的心意。”
他若有所指:“金链牢固,所以珍贵的玉戒现在也更安全。”
谢植满意地看着谢宁知对巫遥照顾有加:“这件事你做得不错,值得嘉奖!”
他一扫半月前的沉痛沮丧,整个人重新焕发了精神气。
谢宁知颔首:“应当的。”
生日宴会尚未开始,目前仅在开场提供了餐前甜品和饮料,宾客们觥筹交错,进行阔别已久的社交。
巫遥算准时机,正想趁大家忙碌的时候短暂离席去酒店外面的露天花园透透气,谁知道刚站起来,就被谢宁知按着肩膀坐回原地。
巫遥疑惑地看向谢宁知:“……?”
谢宁知的嘴唇做了个动作——“婚约”。
巫遥顺着他的视线往宴会大门看去,巫家一家恰好到场。
一丝惊讶出现在巫遥的眸底。
他本以为,为了避免极有可能出现的冲突,以防止生日宴会被搞砸,和两家开诚布公说探讨婚约一事应放在宴会后。
届时大家酒过三巡,说不定接受度更高一些。
可谢宁知的行动力很强,显然是有备而来——巫遥手里多了一份发展蓝图。
他低头看去,很快便被蓝图中的愿景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