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尘觉得不必弄的太麻烦,简单装饰就行。
陈临渊没有反驳,他什么都听师父的。
第二日,院外木桌上,巨大的桃花树下。林生尘他们坐在椅子上,提笔写字。
无忧将红纸展开,放在桌上,看着林生尘和陈临渊飘逸几笔,囍字就写好了。
无忧赞叹道:“无忧虽然不懂,不过觉得写的好好看。”
林生尘手上事没有放下,他问道:“无忧了写几张看看?”
无忧摇头道:“不要,好丑的。”
陈临渊已经递过纸和笔,他笑道:“其他的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心意。”
无忧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接住,开心的提笔,一下两下,照着陈临渊的真迹,写完后,一对比,天差地别。
无忧拿起要捏住,林生尘阻止道:“留着,我很喜欢,到时候还要挂呢。”
无忧高兴,狠狠的点头。
该准备的物品终于完毕,他们开始布置。
扶光叼着纸给无忧贴,林生尘递给陈临渊彩灯。
忙活了一下午,木房扑上一层红晕,在桃花林下很耀眼,夜里灯光明亮 里头人在嬉笑,温情四溢。
天际无云,月明寒波。
陈临渊一人坐在石桌上,抬头观赏月景,久久不动。
身后响起脚步声,陈临渊回头,看清来人,他起身道:“师父怎么也出来啦。”
林生尘径直坐在他一旁,看着徒弟,他道:“你能出来,为师不行?”
陈临渊急忙解释道:“徒儿不是此意,夜里寒冷,怕师父着凉了。”
陈临渊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披给林生尘,帮他系好。
“师父容易受寒,徒儿担心。”陈临渊道。
“你给为师,你受凉了可怎么办,为师回屋帮你取一件来。”
说完林生尘要起身,整个人直接被陈临渊抱住,坐在了徒弟的腿上。
陈临渊低眉,笑着回答道:“这样就不冷了。”
林生尘点头,环住陈临渊的脖子,靠近他。
少顷,头上传来声音。
陈临渊道:“师父,徒儿说如果,……如果有一日徒儿不在了,师父要好好活下去……”
话还没有说完,林生尘打断道:“怎么可能,徒儿不会有事,不要想这些。”
你是男主,任何人出了什么事很正常,但是都不会是你。
陈临渊点头,他微微笑着,眸子有些黯淡,他继续道:“徒儿就是随意一问,师父切勿生气。”
半晌,陈临渊温柔道:“师父,徒儿真的好爱你。”
林生尘抬头,主动吻住,一吻即分,算是回答了。
陈临渊傻笑,少年的脸有青涩的羞红,好看至极。
他低头撒娇的蹭蹭林生尘,然后才回正抬头看月。
不知道看了多久,林生尘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不知不觉在陈临渊怀里睡去。等他醒来已经是在床上,天亮的发白。
床边无人,林生尘以为陈临渊在做早饭,所以他不慌不忙的下床穿衣。
走到门边,打开,满天的桃花映入眼帘。
林生尘走到厨房,没有看到陈临渊,又去了无忧的寝房,只看到扶光。
奇了怪了,怎么一早起来,陈临渊和无忧都不见了,人跑哪里去了?
“徒儿,无忧,你们在哪里?”林生尘高声喊道。
无人回答。
只有扶光在一旁飞来飞去。
林生尘看着凤凰扶光,尝试问道:“扶光,你知道无忧去哪里了吗?”
扶光呆呆的摇头,林生尘失望,左思右想,猛然走到院门,刚要出去,手接触到门边,一道法墙浮现。
阵法!
!!!
林生尘不敢相信,他再次触碰,发现阵法坚固无比,就是陈临渊设下的。
是要困住我?
林生尘脑子很乱,他一手运气,要破开阵法。
体内气海不动,林生尘猛的一惊,他这是没有了灵力!
不可能,不可能。
林生尘觉得好乱,好乱,他急急忙忙跑回去。
一定是做梦,肯定是做梦。
徒弟怎么可能困住他,还抽去他的灵力。
不可能。
林生尘回到房里,急忙翻找,一直跟着他的扶光不解,却也不叫,很听话的帮找。
突然扶光鸣叫,林生尘看过来,急忙扑过去,桌上有一张信纸。
林生尘打开,一下子就认识是陈临渊的真迹。
信纸一打开,道道浮光跃出,汇集成陈临渊的样子。
光影下的陈临渊看着林生尘,他笑道:“师父,当年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徒儿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里?
陈临渊继续道:“徒儿知晓此事瞒不住久,师父定会起疑。”
“那夜,我们离开以后,岐山城一夜之间被屠城,人人都指责是师父所为。徒儿知晓不是师父,却无法为师父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