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着,顾丛疏的东西在没挪入新房间之前,暂时性的堆放在线二次卧的旁边。
许杏仁一时兴起,在和农农聊天的时候拍了张图片发过去。
【图片】
那边秒回:【哈,什么情况?顾总这是准备要跟你复合的节奏?】
许杏仁:【没有。她说这个房间离书房更近,这样她就能更快更方便工作】
农农:【/笑哭/笑哭/笑哭/笑哭这么烂的理由居然是顾总想出来的,我也是很震惊哈哈哈,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房间离书房太远了,那要不要给她安排一个电动轮椅在床边,不用走,滴滴就一下就到了】
许杏仁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有点不忍直视。
农农:【她下一步是不是准备搬进主卧了】
许杏仁:【不会的】
农农:【要我说万事皆有可能,昨晚她等你的事还有后续吗?】
许杏仁一时噎住,只好发了个可爱小熊虫的表情包去应付。
顾丛疏的东西不多,在许杏仁和农农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过程中迅速搬房间完成,许杏仁收起了手机。
“感冒好了?”
“没有。”顾丛疏摇头又说,“但你给我的药我有好好在吃。”
许杏仁依稀想起谁说,离婚之后的顾丛疏几乎是要吃住在公司里了。现在顾丛疏和家里面吵了架,更不会回去。
她忍住了让顾丛疏少加点班的提议,只是点点头,“那休息吧。”
顾丛疏说:“晚安。”
许杏仁关上了门。
江茗的舞会快开始了。
许杏仁认识的,在舞蹈行业里混的人,都陆陆续续开始准备起来。她的脚踝终于好的差不多了,虽不能长时间的使用,但行走无异。就是小腿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受伤后留下的印记,还没有那么快就消退。
她也安排了时间,去农农的舞蹈室里排练。她需要一些时间,去慢慢适应舞蹈的强度。
接连三天,许杏仁不是在医院,就是在舞蹈室。这三天里许杏仁就回了一次家,那会儿才八点,顾丛疏不在家。
许杏仁在离婚后就没有那等待的习惯了,于是早早睡下,第二天出门时才知道顾丛疏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门口有她整齐放好的鞋子。
今晚练习完回家才九点,许杏仁回去洗漱换衣服,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
顾丛疏的感冒才好一点吧?就这么拼命的工作,还真的是不把自己卷死不罢休了。
她睡下了,睡的很沉。
直到半夜,她模模糊糊地被渴醒了。不知道几点了,许杏仁起床去厨房,但刚把自己的房门开了一条缝,听见了书房传来的声音。
“不行。”
“我说了,这个方案我不可能同意。”
许杏仁的脚步顿住。
顾丛疏好像是在打电话?这么晚了,还在说方案。许杏仁还以为她说想要搬进书房边好好工作不过是句玩笑话,没想到顾丛疏说的居然是真的。
书房的门没关,夜晚那么安静,所以许杏仁都能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
“那是最好最快的办法,你是个真正的上人,又不是去做慈善。现在你怎么和孟熙秋的身份倒反过来了,现在她拿到的那些好处,本来是该你的,可你现在样子什么?”
顾丛疏沉默了半晌又道:“奶奶,我和孟总的理念不一样,总不能为了绝对的利益,却把别人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
“你只要把钱给到位,谁会在意那么多。”邓老夫人说,“现在也只有你在力排众议的否定方案,你是不是为了许杏仁?”
“丛疏,你也知道股权大会有多重要,我们要保证的是万无一失。听我的,你去将那些有散股的人都拉拢过来,如果不愿意,就辞退。”
原来是邓老夫人在和顾丛疏打电话。
虽然不知道顾丛疏和老夫人具体讨论的是哪一件事,但许杏仁大致上能明白顾丛疏的那种无奈。
和自己一样,顾丛疏也同样活着邓老夫人的掌控阴影之下。自己现在是已经脱离出来了,顾丛疏不行。
那是她的直系亲人,是她无论如何也脱离不了的环境。哪怕她再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程度,也控制不了这一切。
许杏仁在心底微微叹口气,在这一刻她觉得顾丛疏也是个可怜人。
也不知道几点了,不仅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还在这里挨骂。哪怕是个铁人,也是需要休息的吧。
有办公椅被轻轻拉动的声音,顾丛疏好像走到了阳台那边去,书房的门因为被关上,接下来的声音就越发模糊听不清了。
旧情?什么旧情,和她……顾丛疏和她哪有什么可念的旧情?
许杏仁自己悄悄去厨房倒了水,没开灯也没发出别的声音,又回来继续睡下,没将晚上听到的事情放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