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妍摇了摇头,“臣女这几日一直在安国公府待着,不敢随意外出。”
沈素叹了口气:“没事就好,我就怕连累到你。”
太后摆摆手道:“先用膳先用膳,刺杀之事京兆尹和锦衣卫都在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三人用完膳后,太后便将两人打发走了,想给两人单独空间。
于是沈素没让其他宫人跟上来,和陆妍溜达到了御花园。
“那个亭子,是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陆妍眼前一亮。
沈素愣了愣,回忆了片刻,才点头道:“好像是,那个时候没想那么多,就是想见你,所以出此下策,将你的衣裙弄湿了。”
“其实拂华姐姐当时的做法很正常。姐姐没有直接将我召出去,是为了我着想。”陆妍弯起眉,声音很甜,“拂华姐姐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是啊……”沈素摸了摸陆妍的脑袋,“但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证据,不敢贸然告诉你。”
陆妍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沈素:“拂华姐姐,谢谢你。”
眼神在空气中交汇,她们之间贴得很近,只要沈素想,她可以飞快地亲陆妍一眼。
暧昧的气息在此间弥漫,一丝鸢尾花的清香渐渐散开。
这个时代没有抑制贴,陆妍也没有经过训练,所以很难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沈素笑着轻嗅了一下,看来陆妍的心情不错,她莞尔一笑:“不必客气。”
“对了,你还记得清正寺吗?”沈素的脑海里忽然浮现那场梦,想起陆妍站在清正寺门口的画面,心中莫名一慌。
陆妍眨了眨眼:“记得呀,本来我是要在那清正寺清修几个月的,但是听说了女子学堂的事,昌宁郡主又亲自给我递了帖子,我便回来了。而且那个时候,你不是也来了清正寺吗?”
“那你有求过签吗?”沈素问道。
“求过。”陆妍抿了抿唇,脸颊上浮现一团红晕,“我求的是姻缘。”
沈素眉梢轻抬,不愧是恋爱脑,刚离婚就求姻缘了?
陆妍眼底浮现一抹笑意:“签上说,守得云开月明,可见拂华姐姐做了一件好事。”
“你这般想,我便放心了。”沈素心中的那颗大石头也算落地了,至少,陆妍不会再为那个人渣要死要活,至于别的疑问,来日方长,总会慢慢解决的。
两人相视一笑。
两日后,京兆尹查出信陵王的手下与那名书生有书信往来,锦衣卫当即缉拿了信陵王进了诏狱。
沈素心中的疑惑未被解开,便亲自去了一趟诏狱审问。
刚见信陵王,就听信陵王大喊冤枉。
“你的手下宋旻已经招了,书信也明明白白的写着你的谋算,你还有何冤?”沈素缓缓坐下,眼神无比凌厉。
信陵王被绑在架子上,头发凌乱,锦衣卫奉了她的旨意,还未行刑,所以信陵王的身上还没有伤痕,只是脸上眼泪鼻涕一大把,看着狼狈极了。
沈素瞧见信陵王这个样子,眼皮一跳。
信陵王大哭着喊道:“臣是被冤枉的!是有人要害臣!臣让宋旻做的事,根本不是刺杀啊!”
沈素微眯双眸,身体微微前倾,沉声问道:“那信陵王原本是想做什么?”
信陵王对上沈素的目光,吓得说不出话。
“说话——”沈素斥声道。
信陵王磕磕巴巴地说:“臣……臣只是让宋旻去随便找个书生,想办法去街头哭一哭,闹一闹,想逼陛下停办女子学堂而已。”
沈素扯了扯嘴角,信陵王这个样子,还真不像能搞出刺杀之事的人。
但她依然面色冷峻地看着信陵王:“而已?就这么害怕你所看不起的女子?明年,她们同其他学子一起参加解试,考卷都是密封的,改卷的考官看不见名字,能否上岸各凭本事,你在怕什么?”
信陵王苦着一张脸说:“可名额就那些,若是她们考中了,那臣儿子的机会就少了一分,这叫臣如何接受?”
“所以皇叔想杀了朕?”沈素趁机试探,“朕没有子嗣,新帝定然从你们这些皇室子弟中出,你继位的可能性很大。”
信陵王长大了嘴,满脸惶恐:“臣哪里敢啊!臣只是希望犬子能有出头之日,为陛下效劳啊!”
“是吗?”沈素冷冷地反问,“你登基了,你的儿子就是太子,这不就是出头之日了吗?”
信陵王颤抖地说:“陛下……臣从未想过当皇帝,臣有自知之明,臣只能做个闲散王爷,但又不想拿钱不办事,便想着让犬子去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