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但是总感觉心里不太踏实,一切太顺了,就显得不真实了……’
‘你呀,就是思虑过重,想那么多做什么?能当饭吃吗?’可爱叉着腰,冲着傅敛知点头点脑的。
的确是不能当饭吃,但是……
傅敛知摇了摇头头,心说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在这里这段时间,感觉都快要被逼成被害妄想症了。
——
另一边,白衣身影单膝跪地,“殿下,属下已经找到他了。”
坐在上位的李漠淡漠的垂着眼皮,闻言换了个姿势,右手支着下巴,绕有兴趣的看着白衣人。
“是吗?辛苦。”那么多人查了这么久都没消息,原来傅敛知居然在俪城吗?
他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
李漠微微眯起眸子,傅敛知这个人,越发难以掌控了。
之前看着唯唯诺诺的,现在倒是愈发有了脾气,看来那个顾云以确实教了他不少东西。
只是……
一把刀,只需要一个主人就够了,其他的,都该死!
李漠骤然紧握住双手,杀意凛然,下面跪着的白衣人瞅着他这般脸色,吓得不行。
“殿下!殿下息怒!”白衣人抬起眸子,露出一双带着恐慌的眸子,而那张脸,赫然就是那天傅敛知等人在俪城碰到的那个木医师。
“属下一定将那人带回来,任凭殿下处置。”
“你?”李漠冷笑一声,“就凭你还奈何不了他。”
傅敛知可不是一般人,也许,顾云以也在他身边,只是没露过面而已。
自顾云以失踪之后,李漠就明白,他已经输了一招,一旦顾云以伤势恢复,有余力时,自己怕不就是他第一个目标
当然,看在皇室的面子上,也许顾云以不会做的太绝,但……
一旦被人知晓他此前做过什么,那即便是他父皇,怕也是会碍于民意,剥夺他继承人的身份。
与太子之位比起来,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而他手里,还有傅敛知的软肋。
虽然之前和他说是最后一次,但……他可是坏人,怎么可能遵守约定呢?而且,是傅敛知自己放弃了机会。
他要顾云以的命,虽然傅敛知时配合了他,但最后他又把人带走了,这可不是他们约定的范畴……
李漠想着,眼底掠过阴毒的光。
“知道了,你先回去守着,我很快就到。”
他现在还有些琐事,等解决这些,自然会赶去俪城。
“殿下放心,俪城里有我的人盯着那傅敛知,一定保证为殿下实时掌握傅敛知的方位。”
李漠笑着,笑意却是不达眼底,“当然,你可是我最得力的下属,本殿下怎么可能不信你呢?”
木炽闻言,心头一震,“属下定不负殿下所望!”
——
‘可爱,剩下的东西在哪儿?能给点提示吗?’
傅敛知一个人待在客栈的后院熬药,闲着便同可爱打听一番。
他义父的眼睛,最好还是不要再拖了,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成效,可千万得抓紧机会。
可爱第一百零一次摇头,‘我都说过好多次了,这得看运气的。’
‘这些药都是难寻之物,所说不是珍惜,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出现的啊,又不是什么街上的大白菜按斤卖的。’
傅敛知拿着蒲扇,给熬着药的药罐子下扇着风,火又旺了些,‘我也不是心急嘛。’
‘年轻人,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可爱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你还是好好看着你的药吧,可别过了火候。’
说完,就一溜烟没了身影
“就知道跑,什么事都……”
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什么就知道跑?”
傅敛知回头,才发现居然是顾云以。
“你怎么出来了?”他连忙起身,扶着他的胳膊,顾云以拄着手杖,在傅敛知的搀扶下坐在了他身边。
“出来走走,里面太闷了。”
顾云以声音淡淡的,五指紧攥着手杖,这是傅敛知之前给他做的,说是怕他一个人有时候不安全。
本来顾云以还想说不是很需要的,但被傅敛知强行塞到了手里。
后来,傅敛知说,这东西是他亲手做的,用的是木头,一点点削出来的。
顾云以心头一动,便也没有再纠结这个。
“啊。”傅敛知微微瞪圆眸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是我的疏忽,我忘了。”
“没关系,不怪你,倒是我才会拖累你。”顾云以笑着,没有色彩的眸子也是那般好看。
‘啧啧啧,你们一个两个的,酸死统了。’可爱十分嫌弃的撇了撇嘴,‘推来推去的,是在踢皮球吗?道歉倒是来的快,但是一点诚意没有,典型的就是: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