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反派的作用还没有发挥,甚至连剧情都往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而是造成偏差的源头,就是顾云以和傅敛知两人。
这样一来,顾云以就更不能出事。
傅敛知轻轻瞟了它一眼,眼神里似乎在说,你难道不知道吗?
——
深夜,大理寺地牢。
狱卒们喝成一团,东倒西歪的睡在地上,脸色酡红,嘴里还嘟囔着几句脏话。
纪律松散的很。
傅敛知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快速通过,很快将醉成一团的人远远甩在身后。
‘就在前面。’
黑暗中,可爱成了唯一的指路灯。
堂堂大理寺,守卫居然如此松散,无组织无纪律,出乎傅敛知的意料之外。
‘这也很正常啦。’可爱给自己扇了扇风,‘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但奇怪的是,大理寺从未丢失过犯人。’
这样听着,确实是奇怪。
傅敛知垂眸思考了一瞬,难道说这些人能够保证狱里的犯人出不来吗?
看着手里的钥匙,傅敛知心底产生一丝怀疑。
‘放宽心吧,有我在,保证让你和你的亲亲义父安安全全的出城。’
可爱拍了拍小胸脯,给傅敛知打着包票。
按照傅敛知的经验来看,每每可爱说出这种话,效果都是远远相反的。
但这一次,傅敛知由衷的希望,可爱口中的话能够成真。
地牢不小,弯弯绕绕的路很多,好在可爱提前替他遮掩了身形,他怕是早就被发现了。
只可惜效果有限,还是他用他那点可怜的积分换来的。
看着面板上自己空空如也的积分,傅敛知第1次体会到了贫穷的感觉。
‘到了。’
前方的可爱突然停住了脚步,傅敛知神色一凛。
眼前是一片黑乎乎的,前方的小牢里亮着一盏油灯,堪堪照亮周围小小的一圈。
阴影里,一个明显的人形轮廓蜷缩在角落,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这人紧紧穿着薄薄的单衣,裸露在外的皮肤冻得青紫。
傅敛知的心,不可避免的狠狠一震,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口涌向四肢百骸。
震的他呼吸都疼。
是顾云以……
曾经不可一世的战神将军,那个曾经在他面前谈笑风生的、矜贵的人儿……
“义父……”
傅敛知的双手难以自制的攥紧外面的木质栏杆,指节用力到发白。
蜷缩在角落中轻颤的人,似乎听到了这一声轻唤,颤抖的身子逐渐平静下来,乌黑的发丝下,露出一双灰白的眸子。
不该是这样的。
傅敛知漂亮的眼睛猛的一缩,心里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见过顾云以的眼睛,那一双眼睛虽然没有焦距,但确实漂亮的像一颗琉璃珠子,容易让人升腾起舍不得触碰般的怜惜。
绝不是眼前这般灰败无色。
顾云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谁?”
沙哑的嗓音,消失粗粝的是沙石磨在碎玻璃上,紧接着就是几声压抑的轻咳。
顾云以捂住唇,小心的偏过头,似乎是不想把脆弱的一面展示在人前,但那轻颤的肩膀将他暴露无疑。
“来救你的人。”
吐出来的声音不是他熟悉的,但眼前这个人……
顾云以偏了偏脑袋,灰色的眸子映出傅敛知略显清瘦的身形。
那张脸他不认识,但这个熟悉的身形,他永远都不会忘。
“为何?”
顾云以只说了两个字,像是睡梦中的喃喃呓语,许是一语双关,许是只是简单一问。
闻言,傅敛知只是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回答,在顾云以看不见的地方,背在身后的手指,狠狠掐进了掌心。
“啪嗒”一声,门锁落下,傅敛知伸手推开了牢门,在顾云以略带诧异的目光下,蹲下身子,双臂环过他腰间。
“跟我走。”
说完, 没给怀中那人反抗的机会,傅敛知强势的将人一把捞起,困在怀中。
一路畅通无阻,他带着顾云以顺顺利利的离开了大理寺,顺利的有些不正常。
‘什么情况?’
傅敛知抱着人迅速穿梭在大街小巷,留下一个个破碎的残影。
‘这个啊……’可爱也不知道其中原因,它歪了歪脑袋,斟酌着开口,‘也许…大概…可能……我们运气好?’
傅敛知唇角微微一抽,看着可爱略显躲闪的身影,没有应声。
总觉得这家伙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可爱背后一凉,虚虚的拢了拢胳膊,‘好啦,别想这些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提你的义父处理好伤口。’
转移话题的借口,未免太生硬了些。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傅敛知带着顾云以还是回了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