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教。”顾云以同样也是疑惑，这些年一直把傅敛知放在皇城里养着，没带他去过边疆，更没有教过他这些……
难道说是他壳子里这个人会的东西？
傅敛知身上的秘密确实很多，值得一点点发掘，只是……
想到什么，顾云以微微撇开目光。
现在不行。
得等事情结束之后，不然，这小家伙为了任务也不会接近自己。
“你们是怎么闹掰的？”李怡萱一脸八卦，拉着顾云以也去了队伍里，“我看你们早上还好好的。”
“没什么，一点意外而已。”
顾云以声音淡淡的，像是刻意回避。
要不是那什么系统突然出来，说让他离傅敛知远一些，早在刚才他就追出去了。
哪里会等到现在和李怡萱一起呢？
明明说要找一个契机，结果现在却是人为的制造一个生硬的转折。
连傅敛知都察觉出来不对了，可爱却觉得自己这件事做得很好。
真是……
顾云以摇了摇头，面上半分哭笑。
“你的眼睛好些了吗？大家都说……”李怡萱看看了四周，又关切的看向顾云以蒙着黑纱的眼睛，压低声音道。
“和以前一样，看不清，但没什么大碍。”
顾云以淡淡回答，语气没什么起伏，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些。
“那小家伙知道吗？”
李怡萱半句不离傅敛知，这才说了几句话，又把他牵扯上了。
“他一直以为我的眼睛看不见。”
闻言，李怡萱一愣，“你没告诉过他？”
顾云以眼睛的事，却是是个秘密，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
李怡萱见两人这般要好的氛围，她这弟弟居然什么都没告诉那小家伙？
他难道不怕小家伙知道真相之后会生他的气吗？
还是说，她这弟弟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也有可能是情商太低了，什么都选择闷在心里不说，要人去猜。
但猜的话，哪里能次次猜得准呢？
他这性子，也是那小家伙能忍，换做别人，早爆发了。
“没说过，他没问。”
顾云以也不算撒谎，傅敛知确实没问过他眼睛的具体情况，他和外界的人一样，以为他的眼睛完全看不见。
其实，顾云以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还有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希望小家伙多关注他一下。
也确实，这小家伙因为他的眼睛付出了不少，上次还独自一个人跑到城郊去采药。
好在是没出什么事儿。
“他没问，你就不说了？”李怡萱气急，但这里人又太多，她不好弄出太大声响，“你真是……该说你什么好？”
顾云以抬头看着她，不知可否。
“等将来小家伙知道了这事儿，看你怎么办。”
“将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顾云以倒是不急，反正那小家伙也不可能真的和他生气。
最多不过是气一下，哄哄就好了。
但这一次，却是顾云以人生中第一次失算了，以至于之后无数次的为自己曾今这个决定后悔不已。
对于傅敛知，这种失算的地方还真不少。
登记的速度倒是很快，因为排队的基本上都是些叫不上名字的小官员，真正有权有势的人早就在簿上留下名字了。
而李怡萱，也不过是为了陪顾云以。
“你如今的身体情况，就别参加了。”
轮到他俩的时候，李怡萱回过身来嘱咐。
“我没事。”
话是这般说，但顾云以还是老实的没有参加。
毕竟现在的情况确实是这样，他在外界眼中已经是一颗皇家不要的废棋，更何况李漠都亲自试探过他。
齐梓妗也给他提过意见，他现在确实该减少在皇家面前出现的次数。
不过，就算他自己不去特别注意，最近几年来，他和皇家的联系只会少不会多，毕竟前世就是这般。
今日也不过是借着四皇子生辰的皮，来收他的兵权罢了。
之前废了他将军之位还不足以让皇帝放心，看来皇帝对他这样一个半废的人还是很提防。
还真是抬举他了。
顾云以不参加也好，这样他还可以时时关注傅敛知的动向。
看看这个小家伙还能给他带来对少惊喜。
之前傅敛知和四皇子是一派人，接的也是四皇子和皇帝的命令，现在里面的壳子已经换了人，顾云以倒是很好奇，面对傅敛知，李漠会如何做。
尤其是，傅敛知的加入，会给这场看起来已经定了胜负的狩猎比赛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顾云以很是期待。
但，如果单单只是傅敛知压了李漠一头，皇帝那边倒是不好看……
顾云以想了想，抬手轻轻比了一个手势。
暗地里，顾家卫接了命令，即刻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