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以摸了摸他的脑袋,“保护好自己,其他的,都交给我。”
傅敛知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被填的满满的,好像只要有顾云以在身边,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西域那边,我们已经想好了应对策略,既然耶律静敢对你动手,那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顾云以沉声道,“我们就送他们一记,瓮中捉鳖……”
傅敛知迷茫了一瞬,但顾云以没继续解释。
“我走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
“董书已经成功抓到了傅敛知?”西域营帐,耶律静一拍桌子,激动的站了起来,董书一旦得手,他们的计划也就成功了一半。
“是的,将军。”来传话的士兵恭敬道,“现在已经将傅敛知押入战俘营。”
“太好了!”耶律静神色激动,“这董书还算有几分本事,还是本殿下小看他了。”
“也是,毕竟是能在余箫手里做事的,本事想来也不会差,李漠那家伙,自私自利,他这手下,也算是继承了他的根本。”
耶律静唇角扯出一抹弧度,“走吧,我们去看望一下老朋友。”
他口中的老朋友,自然就是傅敛知。
战俘营中,昏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没点油灯,满目虚空。
“哟,难得见傅公子这幅凄惨的模样啊,早知如此,你当初跟着我不是很好吗?”耶律静笑的恶劣,“可你偏偏要跟着那顾云以,他有什么好的?关键时候,还不是护不了你?”
昏暗的世界中出现了一缕光,耶律静踏着光走进来,但最终又留在那缕光线里。
傅敛知抬起眼,漫不经心的一撇,随后移开视线,眼神不屑,“你是来当说客的?还是来给我送行的?”
“说客?送行?”耶律静敲了敲下巴,“那可不行,你,是可我的王牌……”
耶律静微微蹲下身,俯视着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坐在床板上的傅敛知,“我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死了呢?”
“王牌?”傅敛知一声嗤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哪里算的上什么王牌?”
顿了顿,傅敛知又道,“如果是因为我和顾云以关系好,你以为我能威胁到他?”
“那可就真的是太好笑了。”傅敛知一声冷笑,语气里是对耶律静毫不客气的嘲讽,“他要是真的在意我,你觉得我会出现在这里吗?”
闻言,耶律静的身子明显一顿,显然,他被傅敛知这几句话说动了,但那缕质疑很快便消散了。
现在不能露怯,否则就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失去了主动权。
耶律静很清楚这点,傅敛知要是想和他打心理战,要赢还真的没那么容易,毕竟从小在深宫里长大的他,又哪里是三言两语可以摧毁的?
“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我都不信。”耶律静眯了眯眼睛,眸子里迸射出阴冷的光,他终于撕破了那层虚伪的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耶律静冷笑着掐住了他的脖子,“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顾云以压根不在意你的话,那等待你的结果,就只是死亡!”
“所以……”临走前,耶律静冷冷的撇了傅敛知一眼,“你应该祈祷,顾云以心里,有你的位置。”
傅敛知:“……”
傅敛知不欲搭理他,闭上眼睛送他离开。
他知道,耶律静不可能就来这一次,而这次,大概率就只是一个下马威。
‘傅敛知’唇角微微扬起,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只需要一个时机……
他就能将耶律静,一举击杀!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道险棋,中途一旦出了什么差错,等待他的,就是深陷敌营,孤立无军的境地。
好在,他的演技还算过关,耶律静没发现什么不对。
顾云以脸上戴的,是之前傅敛知给他用过一次的人皮面具经过改良的版本,可以做到和傅敛知本人模样的七分相似。
除非是特别了解傅敛知的人,否则没有人能够看出来,而对傅敛知特别了解的人,除了他,就再无其他任何人。
这个计划,虽然很险,但也是最有效的,可以做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而且,这样一来,傅敛知和顾念知也会安全的多。
顾云以抬头,看着帘外虚掩的月光。
注定了,今晚将是个不眠夜。
——
“爹爹,大爹爹去哪儿了?”顾念知趴在傅敛知腿上,一脸疑惑的望着傅敛知。
那天他被送回来之后不久,傅敛知也被送来了,但顾云以却从未出现过……
他……一点烦心,是不啊出什么事了?
“放心吧,你大爹爹现在在做一件伟大的事,他一定会安全回来的。”傅敛知淡淡笑了笑,“我相信他,小念知也要相信他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