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孩，你在找什么？”
江识初朝他招手，少年躲回了巷子里去，只露出一张脸来。
相比起上次见面，少年显得粗糙了一些，脸和唇冻得皲裂，衣服到算是干净。
“呜呜，是主人……”
小东西在垃圾桶里呜咽了一声，所幸里面只有些空纸盒，还算干净。
所以，那个小男孩养了个奇怪的宠物吗
那么丑难怪会被人追着喊成年兽。
江识初见少年不肯过来，只好自己伸手进去，把吓得战战兢兢的奇怪小兽拉了出来。
“是我的夜将军！”
少年激动地跑过来。
“少倾，拦住他。”
少倾伸手，把冲过来要抢东西的少年拦腰抱住。
江识初则认真看起小兽，体型和少倾的猫形态差不多大，圆圆胖胖的一个，没有长毛，长鼻子上有褶皱，看样子可以伸缩，耳朵圆圆，小奶袋上有个肉角，背上还长着一对小肉翼，像是畸形的蝙蝠翅膀。
如果不是皮成雪白色，江识初都要误认为这是一只亚洲貘了。
“你们想干什么？”
“把我的夜将军还给我！”
“额……你说这么个蠢蠢的，怪怪的家伙，叫夜将军？”
江识初有被笑到。
“他才不怪！”
少年在少倾怀中挣扎。
夜将军畸形的肉翼出现红肿溃烂，黄水不断从溃烂的伤口流淌出来，江识初小心地抱着它，避免自己碰到那些黄水。
“它伤得很严重，上次不是给你名片了吗？怎么没有带它来我的医院？”
少年愣住，一张愤怒的脸渐渐平息，雪花飘飘洒洒，落了三人满身，江识初冻得受不了，不等少年开口，说到：“冻死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挑了一家人比较少的咖啡馆坐下，江识初给他和少倾点了热牛奶，自己则和现磨的咖啡。
“说吧，为什么不带它过来看病？”
少年把热牛奶推给夜将军后才说到：“因为我没钱。”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如若有钱花，也不至于跑到大街上摆地摊，卖一些类似于妈妈留下的东西。
“平时没有零花钱吗？”江识初问。
少年摇了摇头。
“所以偷妈妈的东西出来卖？”
“不是的。”
少年抬起头解释：“那是我妈妈留下来的东西，阿姨不给我零花钱，我就把妈妈的遗物拿出来卖了。”
“呜呜……”
似乎是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低落，夜将军伸出小胖爪，拍了拍主人的手臂，以示安慰。
江识初听出了大概的过程，心情有些沉重，他轻轻说了句抱歉。
少年苦笑：“不怪你，这是我的命罢了。”
少倾听完他额遭遇，把牛奶推到他面前：“给，你。”
“谢谢。”少年眼眸亮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东西是什么动物？我怎么没见过。”
少年摸了摸小兽的脑袋，回到：“我也不清楚它是什么，是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在墓地里发现的，当时它还很小，像是没有断奶的小奶猫，我就把它捡回来了，还以为是只小象呢。”
“哦，对了，我叫肖恒。”
江识初点点头，没再说话，思忖着夜将军到底什么来头，估计，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于是抬头，指向少倾：“你看它像什么？”
夜将军张着滴溜溜的眼睛，把少倾看了又看，小声到：“它像人啊……”
发出的声音对于肖恒来说是无法读懂的兽音，因此有些奇怪的看向江识初：“你是在和它说话吗？”
服务生端来热腾腾的咖啡，江识初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不然呢？”
肖恒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口。
“虽然看起来是人，但总能闻到小猫的味道。”
夜将军又弱弱的说了句。
果然，动物的鼻子都是灵敏的。
江识初基本确定，这家伙是来自异界。
咕噜一声，肖恒的肚子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他窘迫地压低脑袋：“不好意思……阿姨说要我控制体重，不给我吃太饱，找了一路的夜将军，肚子又空了…”
刚好店里有卖甜品小吃，少倾也爱吃，便给两个少年点了几分。
肖恒吃得狼吞虎咽，看来豪门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
“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待肖恒吃饱喝足，江识初说到。
肖恒愣一下，下意识问：“做什么交易？”
“你把上次卖的那个胸针给我，我帮你的夜将军疗伤，怎样？”江识初说到。
“可是。可是……”肖恒犹豫了一下：“胸针被我妹妹拿走了。”
他再次把头锤了下去。
江识初沉默了一下，突然邪笑到：“你回去这样跟你妹妹说，我保准她一定把胸针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