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发烧,那给他吃点动物吃的退烧药不过分吧?
于是边翻着医药箱边问他一个问题:“照你这么说,那东西对我们这种普通人,应该是极其危险的,你居然还把它往我家引,是嫌我命太长了吗?”
时域看着江识初手里的药丸,倒是没有抗拒,兽爪似的手掌伸过来,在他掌下摊开,硕大的一只,让江识初身为男人的手也显得娇小玲珑。
把药洒进他手心,时域手一台,药粒准确无误扔进嘴里,就水咽了进去,随后有气无力的躺回到沙发上。
江识初嫌弃的踢了他一脚:“你不会是要睡在我家吧?!”
这么个烫手山芋,他才不要呢!
时域睁开眼,凄凄惨惨戚戚的看向他:“门外那个大家伙,我也很害怕的。”
“你怕个屁啊怕!”
折腾了一晚,距离江识初睡眠时间早已过去大半,懒得再理他,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房间。
谁曾想,时域这个变态龙也跟了进来。
江识初想把他往外推,他却像堵墙,怎么也推不动。
江识恨得牙痒痒:“喂喂喂!谁允许你进我房间了?!”
他不管不顾,看似柔软无力的倒进两米二的大床:“沙发太小了,我躺不开,不舒服。”
化龙也不忘他大少爷的脾气。
可……江识初忍不了!他有洁癖!
“你是不是没洗脚!”
“时域你这个变态!你不洗脚就上我的床!你好恶心啊!”
“你当初一脚泥跑进我房间的时候,我可没嫌弃你。”
时域淡淡一句话让江识初一腔怒火堵在胸口。
因此只能愤愤躺在一侧,那么大张床,也只给他留下那么点儿的位置,真是有够倒霉的。
很快,江识初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烫洋芋,不停的往他这边滚,被他一脚踹开,但那颗大洋芋像被踢到山坡上,很快又滚了回来。
烫呼呼的,仿佛卷过岩浆的石头,蒸出他一身汗,难受得他呢喃了句好热,又一脚把那个洋芋踹了开去,顺便解开了睡衣扣子。
这时候那个烫土豆又滚了回来,帮着他扯睡衣扣子,乐得有人帮忙,就没再赶走烫土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江识初感觉自己身上沉得要命,腾出只手来接电话的空隙都没有。
身旁什么东西动了下,耳边贴过一点冰凉,他听到了自家宠物医院小护士潇潇的声音:“院长,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来,不是说要给幸福做手术吗?”
是了,有只名叫幸福的猫咪预约了今天过来嘎蛋,江识初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时间已过十点半。
“啊!迟到了迟到了!”
费劲推开身旁的人,那人把手一横,压在他胸口,把他半起的身子又压回了床上。
时域那张脸便靠了过来,半眯着眼睛,金色的瞳仁水光潋滟:“识初,再让我抱抱。”
???
什么情况?他怎么躺我床上??
江识初斜眼看到他半个身子都搭在自己身上,顿时懵了。
“时域你这个死变态你让开!”
时域似笑非笑的滚到一边,目光仍旧炯炯盯着他,而江识初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恨不得把他给剁了。
他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脱掉了,敞露出还算看得出来的胸肌,以及一条大裤衩,刚刚还被他那样搂着,别提多暧昧了。
“时域,你不会对我做了什么吧?”
冲进浴室,江识初略带忐忑的问了句。
这个年过三十不谈恋爱的男人,性取向一直是个迷,毕竟与他不同,比起喜欢女生,江识初更愿意同男生交往,上大学到工作至今,身边男友不断,而他,别提男友了,算得上亲近的女生也不见一个。
时域大他三岁,个子也比他高出很多,除了没妈爹又不管,人生履历堪称精彩。
上学时常常霸榜成绩榜单第一,从业后自己创业与他老爹公司不相上下,人也长得标志,实际上也很对江识初的胃口。
奈何,几次三番试探过后,江识初只能放弃了,强人所难也好,纠缠不清也罢,他这个人从来都是做不出来的,就算再爱,追不到就换一个,反正好看的人大有人在。
时域站在浴室门口,用他慵懒又好听的声音淡淡回了句:“也不知道昨天是谁,一个劲在我面前脱衣服。”
声音不大,隔着花洒依旧清清楚楚传进耳里,一字一句,有着勾魂摄魄的魔力,再加上不由自主想起他未穿衣的上半身,实打实的脱衣有肉,耳根子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遂咬牙切齿:“你闭嘴!”
身体已经有反应了,他再继续说下去江识初绝对会控制不住冲出去把他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