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是怕我真的让你用玉枕啊?”
冯念恩想起不久前傅聿西在她耳边说的话,脸又烧起来。
她别开脸。
“走吧,就是送你回去。你把责任推我身上,你妈不敢多说。”
“你以为我不敢先走吗?”
傅聿西摸了摸下巴,“没我替你背锅,真的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
傅聿西笑了声,“谁打退堂鼓谁是小狗。”
……幼稚!
走出休息室前,傅聿西用羊绒毯将她肩膀都裹住。冯念恩注意到他这个动作,想说句谢谢,又咽回去了。
得益于这条羊绒毯,出了内场,寒风吹过来,倒也不觉得多冷。
他还蛮细心的。
坐到舒服的豪华车内,没一会儿,冯念恩就睡意袭来。车内温度打的很适宜,冯念恩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聿西坐在她身边,看她头歪过来,笑着伸手将她的头一按,直接靠在了自己肩膀。
傅聿西姿态慵懒的看着她,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她几缕发丝偶尔擦过他的下颚,丝丝入扣的绞着他的心脏。
约莫半个小时,车子就到了蓝山别墅附近。
冯念恩自觉地醒过来,对上傅聿西幽深的眸子。
车内光纤很暗,更感知他的呼吸短促温热。
“你再不醒,老子已经考虑把你吻醒了。”
一句好话没有。
冯念恩迅速开了车门,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趁着夜色走了。
傅聿西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让严烁开车。
冯念恩回到家,刚换上鞋,周玉兰听到动静,就从卧室出来了。
她只看到冯念恩一人,皱眉问,“你爸呢?你把他一人丢下,自己回来了?”
“他不知道玩到几点。我又不是傻子,就在那等着吗?”
“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你爸?”
“你这么关心,可以现在去接他啊!”
“你……”
冯念恩说完,径自上了楼梯。
她觉得累极了,看一眼时间,已经要凌晨。
将手包打开,准备将手机拿出来,然后看到里面放着的那张美容卡。她捏在手里看了看,扔进了垃圾桶。
——
豪车开进别墅,林如寄从车上下来。就几步路,他也懒得再套上羊毛大衣,直接搭在臂弯,缓步踏入客厅。
刚进门,就看到傅娅棠站在沙发身后正在给林母按肩膀。
林母闭着眼睛,有点享受的状态,“用点力。你既然嫁了如寄,这些年连个孩子也生不出来,就该好好把家里顾好。”
“知道了,妈。”傅娅棠也不说别的,低眉顺眼的应下。
林如寄缓步走进去,林母听到动静,睁眼看到是林如寄,便坐直了身体,“回来啦?喝多了吗?”
“没有。”
“行了,让娅棠照顾你吧。我也该去睡了。”
“妈,晚安。”
见林母去了卧室,傅娅棠将他手里的大衣接了,问,“要喝醒酒汤吗?”
“不用。你跟我一起上楼。”
林如寄一边上楼,一边单手将西装外套的扣子解开了。
傅娅棠手里握着他的大衣,跟在她身后。
进了房间,林如寄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直接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坐。他修长手指松了松领带,将另一只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放。
“换上!”
平声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傅娅棠先是将他的大衣挂起来,然后上前将袋子打开,把那件旗袍拿出来的时候,眼睫微颤,白嫩指尖不由攥紧了那顺滑的面料。
她没记错的话,他手机朋友圈的通讯里有个女孩子最喜穿旗袍。叫什么来着?陈书意。
两个人是大学同学。
“怎么不穿?”男人语调沉静的问。
傅娅棠说,“我不喜欢。这尺码也不一定合适。”
“傅娅棠!”
林如寄起身,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指骨拂过她的发丝,柔滑的像绸缎一样。
他薄唇轻扯,声调微沉,“你不穿的话,是想我亲自来?”
傅娅棠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说,“我自己来。”
她提了衣服,准备进卧室。
“就在这。”
林如寄重新坐下来,明明是坐着,微微抬眼看着,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林如寄在外一直是个温和寡言的人,可傅娅棠知道,林如寄骨子里是个格外霸道冷漠的人。
傅娅棠当着林如寄的面,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家里暖气很足,但傅娅棠将皮肤裸露在外面的时候,还是觉得冷。
她捂着胸口,将旗袍套上,却因为心里卯着一股劲,那颗盘扣怎么也扣不上。
指尖突然被握住,傅娅棠抬眼,瞬间跌入林如寄那双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