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吧。”
等顾斐然离开，冯念恩才走到病床前坐下。
“就是些小毛病，你看你还得跑一趟。”瞿莉生了病，脸色看起来不好。
也就短短一个月没见，她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瞿莉说，“舞团怕是不行了。原本定在这个月的演出，上座率不足30%，赞助商很有意见。我也没有钱往里贴，我叫舞团的人都可以自己找找出路，别在我这里耽误了。”
一是冯念恩离开，暂时没有可以撑场子的首席。二是林晓燕的事情也对舞团的声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瞿莉估计也是太着急，才急出了病。
冯念恩沉默。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瞿莉顿了顿说，“那些人，我能找到出路的都给他们联系了。我在这个圈子那么多年，也算认识一些人。倒是顾斐然，不知道念恩你能不能帮个忙。当然，这全在你自己。”
“瞿团长请说。”
“那孩子想去B城。姜泠那个舞团还招人。顾斐然虽然达不到顶级，但这孩子心气高，也愿意吃苦。只是姜泠那边，要求很高，我是说不上话的。顾斐然能不能去还是个问题。我听说她很赏识你，想你帮忙推荐一下。成不成，还是看顾斐然自己的能力。”
冯念恩没急着答应下来。
瞿莉说，“我知道。舞团里好些人其实对你都有些恶意。除了林晓燕，顾斐然平日里对你也……你要是不愿帮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可以问问。”
瞿莉有些吃惊。
冯念恩说，“我和她也就是拌嘴，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何况，这也是瞿团长你开口了。”
瞿莉这个年纪的人，要不是真的担心底下人的生计，也不会和冯念恩开这个口。不为顾斐然，也是为瞿莉这么多年对她的照顾。
其实顾斐然都是和她拌嘴，把对她的讨厌放在明面上。相比林晓燕，她反而算是比较实在。至少没有背地里阴她。想的都是靠跳舞赢她，虽然没有成功。
林晓燕那种表面上和她交好，私下却害她的人更让她觉得可怕。
冯念恩已经看淡很多事情，自然对顾斐然的事情不会放在心上。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看到一个熟人，让她不由停下脚步。
原本打算走的，却实在是看不下去。
冯念恩上前替她将落在脚边的药捡了起来。
“念恩？”
“乔总。”
乔珊坐在一张长凳子上正在吃药。或许是手里的水太烫了，她烫的抖了一下，腿上的药抵在地上。慌乱之下去捡，却把水洒在了腿上。
“来看病，还是来看人？”乔珊说着，似乎有意将药都收进袋子里，并不想让冯念恩看到。
“看人。我再去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一会儿买瓶矿泉水算了。我正要走了，送你？”
“不用，家里司机送我过来的。”
“行。”乔珊牵强的笑了笑。
冯念恩不知道为什么，从这笑里看出一点脆弱来。
方才，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正是因为她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在那里手忙脚乱，让她有了一点恻隐之心。
冯念恩才走了过去。
此刻的乔珊看着完全不是她平日里看到她的女强人的利落模样。是因为身体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这是她的私事，冯念恩没过问，然后离开。
——
几天后，林父过六十大寿。周玉兰最高兴的就是在前夕，收到了傅娅棠手机上发来的电子请柬。她就盛装打扮和冯振山一块去了。
因为是傅娅棠和她联系的，她没在冯振山跟前吹嘘自己有多会社交。
寿宴因为邀请的人多，就在酒店办得。
酒店是林如寄投资的，相当于在自家开了。
这些年，林如寄的投资几乎遍布各个行业，已经无法估算他名下的产业有多少。甚至有人大胆猜测，林家的资产恐怕已经直追傅式集团。
林母一脸春风得意，拉着陈书意在门口迎接宾客。
“如寄，你过来，我去看看你爸爸。”林母笑着把林如寄喊过来。
林如寄和傅娅棠站在一起，正和一个合作伙伴聊天。被林母这么一喊，伙伴也看过去，笑着打趣，“那位是你母亲新收的养女还是？”
林如寄淡淡回，“谈不上。”
合伙作伴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那就有点意思了。如寄，我可是很看重你的人品的。”
林如寄微微颔首，要去拉傅娅棠的手一道过去。她却先一步避开，说，“我那边看到一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失陪。”
林如寄只觉手上空空如也，看着她离开。
他刚走到门口，傅聿西和夏静瑶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