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兰愣了一下，然后说，“怎么……”
冯念恩笑了声，又把头扭回去，翻着一件一件的衣服，声音很平静的传来，“既然你认定了是我推倒了冯念哲，那你打我，就当我是活该吧，没必要道歉。”
周玉兰像是被什么噎了一下。
见她已经选好了衣服，她又没事人儿一样问，“要出去啊？是见傅总吗？”
“他遇到点事，这几天恐怕没时间。”
她当着周玉兰的面，脱下睡裙，将衣服换上，声音缓缓的，“事情不是定下来了？你又何必在这里患得患失，恨不得我二十四小时黏在他身边？”
“这男人都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傅总本来就忙得很，你再不主动，万一再出什么问题呢？”
冯念恩笑了声，“如果要出问题，那就迟早会出问题。”
周玉兰再次语塞。
她是发现了，平时冯念恩看着不声不响的，乖宝宝一个，但是绝对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
她准备去拿一个小号的链条包跨上，周玉兰见她有这个趋势，先她一步，将傅承谦送的那只包包提过来，塞到她手里。
“这个包和你的衣服比较搭配，相信妈妈。”
冯念恩没什么所谓，提着包就走了。
“早点回来啊，妈妈明天和你一起去美容院啊。”
抛开周玉兰在脑后补充的话，冯念恩下了楼。
唐糖和她约定的地方在酒吧。
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在。
唐糖看到她过来，立刻起身相迎，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的包，感叹，“这个包好贵的样子哦。虽然我不懂，不过这个logo也在哪里看到过。”
冯念恩扯了嘴角笑了一下，“还好。”
她将包放到了身体一侧，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唐糖找人调了两杯酒过来，说，“酒精含量很低的，我们边喝边聊。”
冯念恩点头。
唐糖喝了一口，才说，“昨天不是和你提了我们要去参加一个比赛吗？其实时间挺赶的。这两天我们都在排舞了。结果我们一个同事突然有个想法，就是这段编舞里面加入一点芭蕾的元素。因为走常规路线，我们不占优，我们扫了一眼参赛的队伍，好多大神。”
冯念恩听完，思索片刻，问，“你是想让我……”
唐糖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让你加入的意思。你这咖位太大，我也请不动你啊。而且万一进入复赛，可能还需要人，你哪有时间嘛！我的意思是，你是这个圈子的，可以帮我推荐个人吗？”
冯念恩沉吟片刻，说，“我们舞团的人我可以问一遍，但她们时间和我差不多，我也不能确定。至于其他人，我这几天帮你问一下，但是我能问的人也不多。”
唐糖伸臂搂了她一下，撒娇，“念恩，我好感谢你啊。你真是我命里的大恩人。”
“别肉麻。”
冯念恩和唐糖还在闲聊，没注意到不远的地方一个卡间，一直在观察他们。
傅娅雪和朋友一进来，就看到了冯念恩。她暗自觉得扫兴，不过也没发难。结果没一会儿，一个朋友急匆匆走过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惊叹，“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就是那只包，那只那只，娅雪，你看中的那只。”
傅娅雪会意，“怎么可能？我和我爸说了，让他给我买回来的，不会有别人能买到。”
“真的，我看到了。就在那……”
傅娅雪有点不信邪的看过去，结果朋友指的就是冯念恩。她进来时的那个角度，包是被冯念恩身体挡住的。现在这个角度，站起来就能看清楚。
她心心念念许久的，自然不会看错。
这包出现在冯念恩身边，她怎么还不意外呢？
“你爸，是不是有点太偏心啦？明知道这是你的心头好。”
傅娅雪瞪过去，“闭嘴！”
她突然露出邪恶的神情，说，“我爸不就看她清纯可人么？我就让她清纯不起来。”
唐糖去上了个洗手间，服务员又送过来一杯鸡尾酒，礼貌的说，“你朋友上洗手间之前给你点的，说是倾情推荐。”
冯念恩不疑有他，接了过来。唐糖的爱好除了跳舞，就是爱泡吧喝酒。
因为是低酒精的，她也不介意多喝一点。
半杯酒进了度，还没见唐糖回来。
突然一个服务生跑过来，说，“你是唐糖朋友吧，她喝多了，正在后巷子里吐，要不你去看看她吧。”
“好的，谢谢。在……”
“那边。”服务生给她指了个方向。
冯念恩猛的起身，便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她只当自己不怎么喝酒，所以低度数的也有些招架不住。但她觉得问题应该不大，便奔着后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