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眼，发现自己头靠在傅聿西的肩膀上。
他一双眼睛带着笑意，正看着她。
也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
冯念恩坐正了，去看了一眼手机。
傅承谦有条短信回复，【刚才在会议中，我知道了。】
冯念恩去看傅聿西，惊叹他竟然还能算计到傅承谦的心理。
傅聿西将她的手牵起，说，“给我点时间，会让这一切都结束的。”
冯念恩这一刻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
下了飞机，冯念恩正要和他说她自己回去的事情。毕竟和傅聿西还是不要太高调的好。
傅聿西说，“严烁送你。”
冯念恩问，“你另外有事吗？”
傅聿西叹口气，“还人情债。”
“什么人情债？”
“你别管了。”虽是这样说，但语气却格外宠溺。
冯念恩没多问。到了门口，严烁开车带着冯念恩离开。
到家还不到两点。
周玉兰和冯振山都不在家。
赵姐赶紧过来帮忙提了行李箱。
冯念恩朝冯念哲的房间看了看，门是虚掩着的。
赵姐说，“今天谭医生和他的女学生都在，正在给二少爷扎针呢。”
冯念恩嗯一声。
本来打算上楼的，看到邱秋从里面出来。
她性格比较活泼，眼睛里总是亮亮的。看到冯念恩，立刻热情的挥挥手，“冯小姐好。”
冯念恩交代赵姐把她的东西拿上楼，然后走到邱秋跟前，问，“念哲今天配合吗？”
邱秋笑着点点头，“一开始还不大配合，我就直接吓唬他了，没想到他被吓住了。扎针很配合。一会儿我就要准备药浴的东西了。”
“麻烦你了。邱秋，我弟的身体还有希望吗？”
邱秋听到这里，脸色也变了一下，眼眸微垂。
冯念恩大概是有答案了。
她和冯念哲的姐弟关系暂且不论，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可能也会希望人家好一点。
邱秋见她沉默，又说，“虽然谭老师说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也不是没有医学奇迹的。”
“他知道吗？”
邱秋摇摇头，“念哲从来没问过，不过身体怎么样，我想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冯念恩嗯了一声，说，“谢谢你。虽然他的身体可能没法恢复，但我看得出来，这段时间有邱秋你陪着，他是有些变化的。”
“我也感觉挺无力的，只能劝他别封闭自己。如果注定要这样一辈子，那先做到的第一件事是接受。当然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念哲他毕竟那么年轻。”
邱秋说着，眼眶都红了。
冯念恩能感受到邱秋是个热心肠且十分善良的人。
“都尽力就好。”
“邱秋……”屋里面谭医生叫她。
冯念恩忙说，“你先忙吧。”
“那我去帮忙了。”
晚上十点多，冯念恩都已经打算睡下，手机突然有消息进来。
冯念恩点开一看，瞳孔收紧。
【能下来吗？我有话和你说。】
看到这条消息，冯念恩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冯念哲是一直都有一个手机的，只是他这些年没有任何社交，那个手机号冯念恩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他主动找她，估计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好，等我一下。】
冯念恩很快套了衣服下楼。
客厅没有人，冯念恩直接敲门进了冯念哲的房间。
冯念哲躺在床上，灯光下的脸白的过分。
“你要和我说什么？”
“还记得上次你说答应我一件事。”
“记得。”
她和傅聿西之间的事情已经被周玉兰知道，所以冯念哲其实已经没法威胁她什么。但她并不打算违背自己先前说过的话。
“我想出去一趟。”
冯念恩有些吃惊的看他，然后说，“你要出去不难，爸妈……”
“我不想他们知道。”
“为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你就说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冯念恩默了默，问，“你打算去哪？”
“出门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冯念哲这些年都在家里，也不会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冯念恩说，“什么时候？”
“明天。”
时间倒是有些紧。
不过也不算太难的事情。
她点头，“我去安排一下。顺利的话应该没问题。”
冯念哲似乎没料到她能答应的这么爽快，不解问，“你就这么轻易答应了吗？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找你？”
冯念恩淡声说，“没什么要问的，这么多年，你难得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这么多话。”
冯念恩抿紧了嘴唇，盯着她看。
“早点休息吧。”
——
傅娅棠从外面回来，从车子上面下来，锁了车，就看到林如寄的车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