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闭,文榆安从震惊中回神,“你也喜欢GTR?”
配饰都是他喜欢的类型,毫不夸张的说,裴陆的品味和他一模一样。
裴陆的视线落在文榆安身上,很快目视前方,“嗯,喜欢。”
“真是太有缘了,我也喜欢,不,我超爱。”
文榆安抚摸着内饰,内心激动的好想原地蹦三圈。
要不是为了公司经营,他也不会把爱车卖了换了辆比亚迪。
倒不是说比亚迪不好,而是比亚迪的性能没办法满足追求快的人的感官刺激。
生活压力大,做游戏压力更是大到失眠,开快车就是文榆安的一种发泄方式。
每次生活给了他一记响亮耳光,他都会开车去赛车场激情的跑它个几圈。
疯够了、也玩够了,才回归现实继续遭受生活的毒打,周而复始。
听见发动机的轰鸣声,文榆安察觉到了不对,“你没改装过吗?”
裴陆说:“我不懂车,你能帮我吗?”
“乐意之至。”
于是,文榆安与裴陆聊了一路改装车的事情,聊感兴趣的话题,连脚疼都忽略了。
要不是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文榆安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来到医院,医生还是那个医生,他看着文榆安忍不住笑了,“小伙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话儿终究是有道理的。”
医生就是在调侃他,谁叫他不听医嘱了。
面对医生的调侃,文榆安脸颊微红的低着头嘟囔了一句,“你说的都对。”
医生笑了,没在说他而是看了看文榆安的脚,脸色瞬间拉胯,眉毛都皱成了一团。
见过不听话的病人,就没见过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
“肿的太严重了,石膏必须拆了,回去也要做冷敷和热敷,等消肿之后,记得做按摩复健。”
医生叮嘱,“小伙子年轻不是资本,该注意也得注意。”
文榆安有点臊得慌,“谢谢医生。”
裴陆接过票据很仔细的问:“医生,冷敷热敷怎么弄?还有这个按摩复健,我不是很懂。”
裴陆说话有礼貌还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谁看了不喜欢,就连医生说话都被传染的温柔了。
原来医生也会看人下菜碟,文榆安有点不服。
“十二小时交替冷敷和热敷,看消肿情况,如果不消肿的话再过来,消肿的话可以去正骨的地方做个按摩,这样脚好得快。”
裴陆听得认真,好似记在了心上,“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他总说脚疼,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疼痛吗?”
“他这个疼主要是脚一直在肿变大,而石膏限制了它的肿胀速度,所以才疼,拆了石膏就没那么疼了。”
“回去之后,记得戒烟戒酒戒辛辣,还有要早点休息。”医生看见了文榆安眼眶下的黑眼圈,特意叮嘱了一句。
“谢谢医生。”
裴陆先去缴费,之后扶着文榆安去拆石膏,拆石膏的还是那个中年阿姨,文榆安一看还是那个阿姨,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就不该胡说八道,现在报应来了。
坐在床边,文榆安在内心祈祷阿姨千万不要记得他,也不要记得他说过的话,不然可就真成了一个撒谎成性的人了。
“小伙子,你这脚肿的有点厉害,拆石膏肯定会疼,忍着点。”
文榆安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连话都不说了。
但裴陆好像是误会了,看他的脸色觉得一定很疼。
裴陆担心的说:“医生,他怕疼,麻烦您轻一点。”
医生抬眸看向文榆安,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随即他听见医生调侃的声音。
“都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怕疼?你老婆生孩子的时候可比这疼多了。”
医生见不得大男人喊疼,所以搬出了女人生孩的疼痛感。
文榆安哑口无言,自己造的孽,终究要自己忍受。
裴陆的视线瞥过来,四目相对,文榆安抿唇笑了。
笑的很勉强,所以算不上好看,反而夹杂着一丝痛楚。
这会儿医生已经开始动手拆石膏了,脚确实很痛。
“老婆、孩子?”语气不好不坏,有点调侃的调调。
医生没有听出来裴陆口中的硝烟味,而是像聊天似得说:“是呀,他自己说的。”
“他说他在大润发杀鱼。”
“结婚了,孩子都三岁了。”
“说是结婚早,情投意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于是成就了一段孽缘。”
医生一句一句的复述完,文榆安觉得她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
大家都是闲聊天,凭什么你记性要这么好?
文榆安有点慌张,完了,裴陆一定会觉得他是个撒谎成性的人,不值得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