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每一寸都叫嚣着想要她, 亲了又亲,手也四处点火,贺为聿把握着分寸,在谈画点头同意前,绝不做到最后一步。
成年人都有需求, 谈画不回避自己的欲望,这种事得要双方一起享受才有意思, 得到她的回应,贺为聿像尝到心爱的糖果的小孩,将她翻来覆去地品味和体味。
和他相处久了,谈画觉得别人口中的贺为聿很陌生,节制有度的男人,会因为她一个表情、一句话或一个动作失控。
人与生俱来的劣根性,追求独特,想成为例外,谈画也不能免俗,贺为聿抱着电脑的样子让人很想欺负,加上他跟她分析利弊时表露得理智淡定,谈画很难不起坏心思。
是这么想的,她也这么做了。
她会亲他,在情浓之际回吻,用碰触表达安慰,如同神祇向凡人施舍怜悯,这样热烈而大胆,还从未有过。
吻和人一般明媚奔放,贺为聿很配合,由她蹂躏作弄,手扶上她的腰际,想拍她的背让她慢些,谈画的学习能力过人,吻技算不上纯熟,却说不上不好。
也可能是因为贺为聿对她的心理防线一向脆弱,纵她猛烈地进攻,毫无招架之力。
谈画从跪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前倾,发展到坐在贺为聿腿上,电脑被放到一旁,没有完全合上,屏幕还亮着。
又觉得这样不够,谈画纤细的腿一跨,感知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停在这里,只是吻他,久久没有其他动作,贺为聿按住她的肩膀,退开一拳的距离。
“不是要准备比赛吗?衣服做完了?”
“还没有。”
制衣桌上是被裁剪过的布料,光溜溜的人台上披了一块,看不出是什么,谈画扫了一圈,用气音暧昧地说:“明天再做,我们先做点别的。”
边说边摩挲他的领口,不小心蹭过他的皮肤,谈画的背挺不直,腰肢没力气,全靠贺为聿托着,眼波流转,卷曲的睫毛和深邃的瞳孔,懒散却惑人。
只一眼,就会被卷进无边魅色里。
谈画又亲他,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贺为聿对她一贯有求必应,这次在她的手下滑时提前握住,不让她再向下,“画画。”
被破坏了兴致,或许是因为贺为聿竟然会推开她,谈画有点不大高兴,眼皮往下一压,“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没说非得要做点什么,还是你不想跟我亲近?”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谈画又亲了上去,放在平时贺为聿会很高兴,但他现在有心无力。
轻微的摩擦像起了火,把贺为聿烧得满头大汗,谈画使出浑身解数,屡屡绕开关键部位,他轻咬着唇,难耐地看她,带着默许的纵容,谈画像小时候一样得寸进尺,不断试探他的底线。
时间像过去了很久,她玩够了,也玩累了,贺为聿锁骨上秀气的咬痕正是她的作品,想到这几天他不用去上班,不会被看见,放肆的同时,又有禁忌的意味。
贺为聿虚搂着她,任由她胡来,深红的齿痕让谈画有点自责和后悔,她委实过分,贺为聿脾气好,一声不吭,她反倒不开心。
潜意识里觉得,贺为聿可以放纵些,同她一样肆无忌惮。
“要我做点什么吗?”
“不用。”
谈画不知道贺为聿今天是怎么了,他没兴致她不会勉强,可他明明有感觉,却隐忍不发,总不会是这么快就对她没兴趣。
她也有反应,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性子,到底没深究,从贺为聿身上坐起来,身体一沉,被按了回去。
男人用嘶哑到陌生的嗓子对她说:“但我可以帮你。”
跨坐的动作给贺为聿提供了充分的便利,他的手钻入衣物里轻轻一按,被反撩回来的谈画觉得没面子,红着脸蹬他,没抵得过感觉,快速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
贺为聿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不用真刀真枪也能满足她,甚至谈画被握住脚腕无处可逃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要贱得慌去撩拨。
贴心的服务被谈画看作是他的回击,可她也结结实实地爽到了,贺为聿像旧时铁铺里拉风箱的人,他越卖力,风箱“呼呼”地响,炉火烧得更旺,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燃声,最终到达顶峰。
思维停滞了数秒,指甲嵌进沙发里,脚趾蜷了起来,鬓角的发被汗水打湿。
短发扎得她手心发痒,一路痒进了心坎里,贺为聿抬起头来,被她糟蹋过的头发凌乱,衣服也不再齐整,红到滴血且带着牙印的唇上布满水痕,天神般的脸显现出色气。
谈画瘫在沙发上,贺为聿给她清理完,过了好一会才回来,逼仄的沙发刚好躺下两个人,他将她抱在怀里,“画画,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