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面对的人是贺为聿,贺为谦犹如五雷轰顶,“你怎么在这?”
“你又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贺为谦面目狰狞,几乎是吼了出来,大步上前想要将他们分开,贺为聿往左一步将谈画护在身后,隔绝他的视线,“你看不出来吗?”
“我不允许,她是我的未婚妻。”
贺为谦想去把谈画拉到身边,没碰到就被她甩开,贺为聿将谈画抱到怀里安抚,冷静地说:“那又怎样,你从未承认过她,画画现在是我的妻子,请你自重。”
怒到极致,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妻和孪生弟弟,贺为谦没有当场发飙,觉得这一切十分荒唐,还有心思笑,“妻……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合法婚姻关系,我们已经领证了,就在昨天,”接下来贺为聿的话无疑增加了真实性,“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爷爷。”
“不可能,爷爷不会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以为邹家还会承认你吗?你临阵逃脱,爷爷对你失望至极,现在这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用不用我把结婚证拿给你看?”
“够了!”
贺为谦青筋显露,面部肌肉抽搐,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他从未想过门后等待他的竟是这样的“惊喜”,眼皮再睁开时,眼神如鹰一般锐利。
“你搬家是为了他?你们早就搞在一起了?”
谈画不躲不避,半真半假地敷衍:“你刚刚没敲错,我原先住在对面,昨天才搬过来,你少胡说。”
倒不怕他跑去贺英韶面前嚼舌根,他们证都领了,再说贺为谦说的话在众人心目中的可信度并不高。
短时间内接收了这么多信息,贺为谦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他是情场老手,有些痕迹不会认不出来,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你碰她了?”
贺为谦用尽最后的理智,短暂地抛下尊严,问出这个问题,他连面子都不要了,贺为聿不领这份情,“抱歉,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无可奉告。”
房子不大,三室两厅的格局,一眼就能望到头,主卧床上的被子凌乱,贺为谦不是傻子,新婚之夜发生什么都理所当然。
长长的引线燃烧完毕,贺为谦忽地暴起,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知道谈画该是他的,伴随着电梯“叮”的声音,保镖赶来将他制住。
是谈画发的消息,他们奉命保护小姐,不管对方是谁,下手毫不留情,贺为谦剧烈地挣扎着,哪怕双腿跪地。
谈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看他如跳梁小丑,“贺为谦,别让我恨你。”
贺为谦沉默下来被保镖带走,他被拖到楼下,秘书将他解救出来,到上班时间居民们纷纷出门,贺为谦望着楼上,秘书替他抚平衬衣的褶皱。
他一夜未眠,贺为谦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怒气在体内游走,有什么即将挣脱桎梏。
“贺总,贺总,您没事吧?要不我们下次再来找谈小姐?”
秘书大惊失色,以为老板仅仅是被谈画的人赶了出来,贺为谦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提起,“贺为聿和谈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我、我不知道啊。”
直面贺为谦的怒火,秘书吓得直哆嗦,光公司的事情就够他忙,手怎么可能伸到贺家内部去,听他这意思倒像是他们之间有了什么。
“贺总,我们先回去吧。”
惹人注目的男人和价值千万的豪车出现在居民区,很容易引起围观,谈画站在窗边看贺为谦在秘书的劝说下乘车离开,出发前抬头久久地凝视。
“他走了,你快去上班,不用担心我。”
这场闹剧让人猝不及防,又在意料之中,贺为谦迟早会知道,他除了被蒙在鼓里的震怒,明显还有更多其他的因素。
其中的原因无从知晓,也没人在意,人都是贱骨头,等失去了才会珍惜,谈画有报复的快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替原主感到不值,现在她们是一体,所以到底是为了谁,并不是那么重要。
“会不开心吗?”
“不会,”谈画立即回答说,“新婚燕尔,高兴着呢,为什么要不开心?”
她去厨房拿出保温盒,将做好的早餐打包好一份,“要是凉了,你记得用微波炉热一热。”
倒有几分妻子关心丈夫的自觉,谈画做得有模有样,贺为聿也释然,没忍住又亲了亲,贺为谦的介入没对他们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