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发现是误会一场,她狠狠地松了口气,为了外公想要留下来,也做不到放弃自己的原则,对贺为谦的风流韵事,完全不感兴趣,更谈不上难过。
谈画没给贺为谦开口的机会,他愣在原地看她离开,从没有向谁开口解释过,身体比他先一步做出反应,女人扑上来缠住他的腰,想要继续没做完的事。
“贺总,您和那位小姐认识?既然是旧友,等会再打招呼也不迟,不如我们先……”
谈画的出现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都是女人,她自然能看出面前的人天生尤物,所幸对方识相地没有打扰,她有把握留下贺为谦,可他自从谈画来的那一刻起,心思全都飞了。
“别碰我!”
猛地将女人推开,贺为谦现在没空去追究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在他没发觉时,谈画对他的重要性上升到了显而易见的高度,迫切地想和她说点什么。
从包间出来,谈画边走边拿出手机给贺为聿发消息,她明显高估了自己,又在这里面绕晕了,走走停停都没找到出口。
路过的包间音响声音很大,有些没关门,都快把她耳朵吵聋了,想到方才的画面,谈画不可避免地被影响到了心情,担心自己会长针眼,遇见有人在公共场合抽烟,烟草的味道弥漫着,她心里越来越燥,打算先出去再说。
久违的胸闷的感觉再度袭来,谈画发现她平常都好好的,只要一靠近贺为谦就会有类似的反应,可见他是真的不详。
以为这次会像以前那样很快过去,她到敞亮开阔的地方缓一下就好,但身上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鼻腔好像被烟味堵住,呼吸不过来。
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恍惚,谈画的手扶上了墙才能勉强保持站立,头越来越昏沉,四肢完全不受控制,她一点点向外挪,前方的包间门突然打开,贺为聿拿着手机走出来,和她对视上。
谈画甩了甩头,包里的手机震动,贺为聿是打给她的,但是现在人都在面前,也就没了这份必要。
“不是说不来吗?怎么突然想要过来了?”
待一走近,贺为聿没看清她的脸,人直直扑到了他怀里,谈画已到了强弩之末,前面都在硬撑,见到贺为聿整个人松懈下来,“我当然是来找你呀。”
声音气若游丝,仰头是一张白到不正常的脸,谈画竭力装作没事,想安慰一下他,贺为聿却没了跟她开玩笑的心思,“你哪里不舒服?”
贺为谦追了上来,他衣衫不整,露出精壮的胸膛,脸上还有几个口红印,绕过拐角就看到谈画被其他男人抱着,往上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他当然眼熟,毕竟是从同一个肚子里钻出来的,抛开其他不谈,光论这张脸他们最为相像,面前这位正是他的弟弟贺为聿。
“你为什么在这?把她还给我。”
时间和地点都太凑巧,一时间贺为谦产生了许多联想,贺为聿同样因为对方的出现对谈画的来意产生了怀疑,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抱着谈画慢慢蹲下来,她仰躺在他怀里,难受地捂着胸口,说话断断续续,“你让他滚,他好脏,我、我……”
“我知道,你别说话。”
贺为聿急匆匆打断,她这副样子他再熟悉不过,同事们听见异动都来到了门口,有人马上打了急救电话,贺为聿让牧唐翻找她随身带的包,看里面有没有药。
“算了,我口袋里……”
“找到了。”
牧唐翻出一瓶速效救心丸,穆助理给谈画常备着,以备不时之需,在场的都是医生,应对起来得心应手,让谈画放在舌下含化。
能做的急救措施都做了,贺为聿抱着她,表情和平时无异,背后却沁出了冷汗,作为他的工作伙伴感觉到他不对劲,哪怕在手术台上都没有见过他这样,提醒道:
“先抱着嫂子出去吧,这里空气不好,救护车马上就到。”
“好。”
贺为聿跪太久膝盖发麻,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人抱得稳稳当当,谈画嘴唇发紫,额头和鼻尖全是汗珠,贺为谦见她这样也慌了神,又因为她说他脏拉不下面子,倔强地不肯低头,隔着距离观望。
见他们要走,贺为谦冲上去抓住了贺为聿的胳膊,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也许是他的错觉,他那对任何人和事都漠不关心的弟弟声音发沉,“放开,你想害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