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为谦稍一错位,就看到了他留下来的指印,印在无暇的皮肤上, 很显眼, 眸色暗了暗,怒火不降反增, 手上的力道却放轻了些。
谈画一挣脱开就往车边靠,贺为谦看不惯她避他如蛇蝎,一把扯回来,“这么快又勾搭上别人了?”
“我还以为你不理贺为聿是因为你终于想清楚了,结果又有了新欢, 一个接一个,你还真是从不闲着, 把我们两兄弟耍得团团转, 谈画, 你好样的。”
“那种小白脸有什么好?弱不经风的,不如找我,包你满意,嗯?”
说到最后完全变了味,暧昧又嘲讽, 唇快要擦过她的耳廓,贺为谦手臂上青筋凸起, 是隐忍到极致的表现。
腰痛到麻木,谈画不用想肯定青了,弱不经风的小白脸,他说的是衡希?她在女生中是个子高的那一类,放在男人堆里骨架相对较小,长得也更清秀。
“你误会了,那是我好朋友,她是女生,”谈画尽量不跟他对视,贺为谦状态不对,她不敢惹怒他,“是不是真的你一查便知,我就算要撒谎,大可以找别的理由。”
按住她的手缩了回去,谈画暂且逃过一劫,贺为谦紧接着发问:“你跟贺为聿是怎么回事?”
底下的人告诉他最近贺为聿和谈画很少一同出现,谈画也没和他提起,贺为谦查到他们不睦,以为终于有了机会,却看见她和别人走得近,希望被亲手打碎,贺为谦失态也在情理之中。
谈画揉捏着酸痛的腰,从车玻璃的反光看到下巴处的红印,烦躁得很,“就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仅此而已。”
“什么事?”
贺为谦警铃大作,背猛地绷直,单手抓着方向盘,几乎要从座椅上弹起来,谈画暗自摇头,他这胡乱吃醋的样子,和贺为聿越来越不像了。
都说相由心生,贺为谦的五官乍看没有变化,和从前一般俊逸风流,他的品味很好,穿搭都花了心思,出门必是豪车,整个一钻石王老五。
由于时刻紧绷着,狰狞的表情把他整个人气质拉下一大截,谈画看他一惊一乍像个神经病,没忍住刺道:“你确定要知道?”
夫妻之间的事,你确定要知道?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事关她穿书的秘密,纯粹是她和贺为聿的问题,谈画不会往外说,仅仅为了让贺为谦知难而退。
他不说话了,捶了一把方向盘,知道谈画和贺为聿情比金坚,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她没想起前世就好,万一想起来了……
她讨厌他的理由够多,不差这一条,横竖谈画都不待见他,贺为谦放空数秒,眸中毫无温度,“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谈画更迷惑了,她有向贺为谦报备的必要吗?唇瓣抿了抿,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很好。”
贺为谦正经地点头,看不出任何异常,下一秒他逼近她,挑起了她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像在街边搭讪似的,神情和动作轻浮,点评起了她的穿着,“有没有人说过,你今天很漂亮,很性感。”
谈画直视前方,地下停车场很大,足足有三层,数不清的停车位可以把人给绕晕,灯光惨淡,视线所及处空无一人,闻言她没有更多的反应,默默地拢紧了外套。
被她欲盖弥彰的动作逗笑,谈画穿的是修身款,遮了也无济于事,身体的玲珑曲线令人想入非非,虽不满别人觊觎,贺为谦不得不承认,她对男人的吸引力无处不在。
贺为谦俯身慢慢靠近,观察着她的反应,眨眼频率增高,胸脯起伏增大,身体贴上车门,直到退无可退,她忍无可忍地偏头,“你够了。”
深呼吸一口,满是馨香,血液都在躁动,贺为谦怀疑她给他下了蛊,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容易把持不住。
贺为谦没再往前,却也没有要后撤的意思,谈画不自觉地吞咽,“我心脏不好,你别刺激我。”
“是吗?”
手在她胸前比划,贺为谦没有悔意,“是不是觉得很闷?心跳加快,喘不过气?”
谈画不回答,平时她这么说贺为谦都会立马道歉,可这次他没有,心道不妙。
“让我猜一猜你在想什么?你很生气,很愤怒,因为这会我应该跟你说对不起、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冒犯你,可我没有这么做,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