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来看,每一点只要有钱都能满足,但组合在一起不太好找,“凑合”是怎么个凑合法贺为聿没问,他只牢牢地记住,然后去执行。
吃蛋糕的时候鼻尖沾上一点,谈画过过嘴瘾,吃两口就放下了,看贺为聿目不转睛地看她,手里拿着切蛋糕的刀,以为在暗示她有所表示。
叉了一小块蛋糕递到他嘴边,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接着,掉到他身上弄脏衣服就不好了,“喏,很甜的,你也吃。”
贺为聿看着她,含住那块蛋糕嚼了嚼,谈画把叉子放回去,手猝不及防被握住,一股力袭上她浅浅的腰窝。
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有果香味的调和,不腻人,比起让谈画仰头承受攻势,他好像更喜欢让她在稍高一些的位置。
谈画也很喜欢,这会让她觉得将主动权握在手里,推开或迎合,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是个霸道的人,光注入他如墨的瞳孔,谈画看到充盈的雾气,和眼尾氤氲开的红色,变得模糊又真切,对她深沉的贪恋,悉数暴露在她眼前。
稍有触动,但谈画想得更多的是,系统也该吱个声了,她既盼望着系统永远别出现,让她顺理成章地留下,又怕它搞突然袭击。
贺为聿轻咬她,让她回过神,动作依然温柔,吻变得甜腻起来,空气中到处都是粉红泡泡。
唇红齿白的小姑娘,坐在他身侧,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红和白的对比,像极烈的毒、品,让贺为聿不受控地吻上去。
她挑的蛋糕味道很好,为他描绘她们以后的家的模样,骄纵任性,却一点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还不忘给他吃,曾几何时她舀了一块西瓜给他,那时贺为聿就想尝尝味道,唇贴着她,每说一句话都会蹭上去,哑声说:“嗯,很甜。”
这个甜,指的不是蛋糕,掐着她腰的手松开,谈画感觉大腿上刮过轻微的风,柔荑压上来,“阿聿,不可以。”
手术后一个月才能同房,不到时候,谈画眼中是坚定的拒绝,还有得逞的快意,用相同的句式,告诉他当初也是这样拒绝她的。
贺为聿喘着,他没失去理智,手做着不符的事,贴在腰下的弧度上,又要亲她,“我知道,我帮你,不做别的。”
亲吻过程中贺为聿被谈画扑倒在沙发上,任人采撷,胸膛剧烈地起伏,眼里充斥着渴求,谈画从他身上起来,坐到一边去,把裙摆往下扯,遮住诱人的风光。
“我不要,”嘴巴一撅,时而笑得恶劣,时而全心为他考虑,“你还是帮帮你自己吧。”
贺为聿帮她,他只会比此刻更折磨,忍一忍就过去了,恢复期出差错,她担不起这个责。
“你刚才叫我什么?”
“贺为聿啊,有问题吗?”
过了那个劲儿,谈画打死都不承认,可贺为聿明明听到她喊他阿聿,没人这么叫过他,照她这么耍赖,贺为聿也清楚,不太可能再从她口中听到。
谈画躲瘟疫一般躲开,贺为聿一个人在沙发上平息呼之欲出的心跳,良久,看着剩下一大半的蛋糕,幽幽的叹气声在客厅响起。
*
贺为聿没提起回医院,在这件事上他本来就没有错处,领导迫于上面的压力不得不这么做,对他有愧,有谈画煽风点火,危机算是解除了,但他还是在家里陪她。
知道他不会丢掉工作,谈画逐渐习惯了贺为聿在家的日子,医生的身体不是铁打的,是该好好调养。
一眨眼来到决赛这天,气温一天比一天高,早晚昼夜温差大,这样的极端天气持续不了太久,已到了强弩之末,很快会转凉。
在谈画潜心闭关的这段时间里,一位“云想霓裳”设计大赛决赛入围者被爆出抄袭丑闻,说是抄袭都抬举他了,因为从举报者提供的证据来看,他完全就是直接偷了人家的稿子参赛,没有任何改动地照搬。
从网友的评论中,谈画拼凑出事件的原貌,两人是室友关系,一个是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另一个是父母突然离世、靠奖学金和资助完成学业的穷小子,前者因为家里人向他施压,迫切地想证明自己,才窃取室友的心血。
被发现后也不知悔改,妄图用钱解决问题,没想到当事人直接向比赛委员会举报,提供了完整的证据链,证明他是原作,连手稿都备着,来了个雷神之锤。
不是没有过反转,公子哥仗着有钱,买通水军操控舆论,但很快形势变化,支持抄袭者的人被“啪啪”打脸,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了解具体事迹后,激发了人们对弱者的同情,舆论一边倒,再无转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