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听到旁边已经做了隔音的乐器房,传来一阵闷闷的架子鼓的声音。
方笙笙在家里刷了几天题,心情也好起来了,劳逸结合的和小燕子玩起了跳皮筋。
梁英也跟着她们胡乱跳着,见小燕子把裙摆轻拎起来,以防挂到皮筋上,她也学着直接把花裙子大力掀起来。
小燕子见到,脸红耳赤的上前,急忙让她把裙子放下,并且小大人一样语重心长的教育她姐姐:“说好了,不能掀裙子,不能露出里面的裤裤,女孩子是不能这样子的,知道了吗?”
梁英还在呵呵的傻笑。
“姐姐,你要保证做到!”小燕子跺脚道。
方笙笙过去摸摸小燕子的脑袋,“别急,咱们慢慢和她说。”
梁建华和陈舟踢着球,你推我挡的从巷子里进来。
“喂,方笙笙,我刚才在路口看见你那个男同学站在那发呆,是不是等你?”梁建华嘻笑道。
方笙笙翻了一个白眼,根本不想理他,比起懂事的小燕子,他这个哥哥简直一无是处。
梁建华讨了个没趣,又转头对妹妹道:“小燕子,回去和奶奶说一下,煮一锅绿豆汤冰着,渴死我了。”
小燕子嘟着嘴,拉着姐姐梁英先回去了。
周末袁晓琴带着女儿回娘家看袁母,袁外婆身体还是那样,接着康复训练就行,手抖也渐渐轻了许多。
袁正柏还没有回来,倒是寄了信回家,说自己在那边找到事做了,让家里人不要担心,如果他赚了钱就会给家里寄过来,先把欠的债还了。
王佩瑶已经带着儿子回来了,现在人离婚可不是简单的事,非到万不得已,大家都还是忍着把日子过下去的,她在娘家也不可能一直住下去,期间袁父袁母登门和亲家道歉后,她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回到家后,还是天天摔摔打打,一副别人都欠了她的样子。袁父袁母有时候心烦,只能避到大儿子那里。
袁晓琴她们过来,她态度比以前更加嚣张,满嘴的数落和讥嘲,方笙笙可不惯她的毛病,来一句回两句,她气得扬手,方笙笙直接一挡之击间把她撂倒了。
袁父他们看得目瞪口呆都没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就见方笙笙一脸严肃道:“外公外婆,你们要是没原则护着她,说我一句不对,这辈子,我都不会登你们的门!”
青春期少女这么激愤的话一出来,不管他们原先想说什么,这下都不敢开口了。
“当初可是你们求着我回来的,把我骗回来,又合着这死丫头来欺负我!”王佩瑶从地上站起来,恨声道。
刚才那下摔得太突然,她一时不敢上前动手,转身去拉在袁母怀里吓哭的儿子,“走,跟妈走,再想求我回来,没门!这婚谁来劝都没用,我离定了!”
袁母和袁晓琴连忙拦住她:“佩瑶……”
“让她走!”方笙笙指着大门道:“你们还缺祖宗伺候吗!”
袁晓琴气得轻拍她一把:“别再说了!真闹到你小舅家散了,你才消气吗?”
方笙笙蓦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小舅炒股是我唆使的?她戴着金首饰炫耀时,我没有及时提醒她要同富贵共患难?她踩着亲戚发泄,你愿意忍她,凭什么拉着我一块忍!你被她欠了几千块钱,还愿意受她这个气,你无私伟大爱护兄弟,我自私自利受不了气!”
“谁说我欠了你们钱?”王佩瑶激动道,“那是袁正柏炒股欠的债,关我什么事!”
“是啊,不关你事,你的新衣服新首饰是不是还在?别紧张,我又不是找你要债的,被你欠钱的人可没催过你!”方笙笙转过脸不想看袁晓琴了。
“要债你们去找袁正柏。顺便通知这混蛋一声,让他回来和我把离婚手续办了,儿子我要定了,我还要给他改姓,你们袁家就等着绝户吧!”
方笙笙听了后,顿时笑不可抑,“绝户?袁家男孙是什么稀有基因?还是濒危保护动物?还是有男孙在,死去的祖宗都能活过来?”她看向袁父他们道,“我是不是还得告诉大舅和曼菲姐一声。”
袁父顿时哑言。虽然他们看中男孙些,但表面上可不表露出来,再加上现在小儿子不争气,以后能靠的只有大儿子,也不敢把大儿子一家也得罪了。
方笙笙枪头又对准王佩瑶:“别一天到晚拿离婚要挟,真的一声不吭把婚离了,我还敬佩你是条好娘们!我小舅确实是个不负责的混蛋,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再敢找我麻烦,见一次骂你一次,别拿什么长辈身份压我,等你做得像个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