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聂忠华转身对守了一天的警员说:“你们去吃个饭吧,这里有我们。”
两个警员一走,齐飞坐在了聂忠华身边:“华,什么钱啊,你为什么要跟我谈钱!”
聂忠华侧身,面无表情地理了理他的领子:“没钱送你去演戏,老实点吧,好好在警局待着,行么?”
齐飞含情脉脉地握住他的手腕:“华,既然家里穷,那人家听你的。”
聂忠华无语地甩开他的手:“正经点吧你,半天不见就犯戏瘾,时间到了没有?”
“五分钟。”
齐飞靠在椅背上笑,终于恢复正常:“老聂,你开心点呀,咱这日子本来就苦,你一天拉着脸,孩子们看到你都害怕。”
聂忠华皱眉:“我看起来很苦?”
齐飞拿出手机,点开相机对着他:“你瞅瞅你这张脸,你管这叫不苦?黄连都没你苦。”
“我真的不苦,我很开心。”
聂忠华看着相机里自己的脸:“我只是不喜欢笑,我也不讨厌谁,我性格就是这样。”
齐飞脑袋凑近他,在他说这话的时候给两人拍了个合照:“老聂,你刚说的是真话?”
“嗯,真话。”聂忠华说:“非常真。”
“那就好。”
齐飞把手机塞进兜里站起来:“其实笑一笑也不是什么坏事,行了,到点了,咱们进去会会呗。”
“嗯。”聂忠华站起来,当着齐飞的面扯开嘴角笑了笑。
齐飞愣了愣,啧啧两声,十分认真地说:“华,不笑其实也没事,你不必勉强自己,那是你的性格问题,我知道。”
聂忠华拳头一握,指节一响:“你大爷。”
两人进去,让里面看守的同事出来。
朱明凯伤势虽然严重,但好在宋晏辞赶到的及时,处理伤口也及时,送到医院后又有专人负责,这会儿虽然看起来还是半死不活的,但脑瓜子还算清醒。
齐飞拖了两把椅子过来问朱明凯:“伤在肚子上,嘴能说话吧?”
朱明凯眨着眼睛,虚不拉几地说:“能。”
“很好。”齐飞坐了下来,二郎腿一翘:“让你整理脑回路,整理好了吗?”
朱明凯眼里满是心虚,眼珠子转到一边,不敢看齐飞的脸。
齐飞冷笑一声,朝聂忠华扬了扬下巴。
聂忠华冷冰冰地开口:“朱明凯,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了你杀害孙引弟并分尸的现场,在你们家后院发现了你囚禁孙引弟和其他女性的地窖,更在你们家地里的两颗桃树下挖出了被你残害过的女性尸骨。”
朱明凯怔怔地问:“孙……孙引弟是谁?”
齐飞咬了咬后槽牙:“菲菲!”
聂忠华将相关照片扔在病**:“你西装裤上的纤维,你的鞋子,你沾染的金丝桃花粉,都证明了你就是杀害孙引弟的凶手,证据确凿,你没有反驳的理由。”
“你心虚什么,现在心虚有个屁用!”
齐飞骂道:“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如果不是警察,你现在是个全尸还是半尸都不确定,既然能说话就动动你那嘴皮子,别浪费我们千辛万苦救你一条烂命回来,你知道现在,就此时此刻,外面还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吗,你要不要试试?”
朱明凯的目光慢慢看了过来,视线触及**的照片,眼里浮上惊恐。
齐飞厌恶地看着他:“都是你杀的,也是你埋的,更是你囚禁的,你害怕什么,怕这些人午夜梦回在你耳朵边上让你血债血偿吗?”
朱明凯仓皇地错开目光,相较于那些照片,他宁愿看着面前两个让他感到压迫感和紧张感的警察。
“问吧。”
他的声音很虚弱,但也还能听得清:“但是……我想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们,我会不会……”
“会。”聂忠华打断他:“你交代多少,意味着你能为自己争取到多少宽大处理。”
朱明凯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说。”他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聂忠华问:“地窖里囚禁过多少人,为什么要囚禁她们,你是用什么办法把她们弄到你家的,这些人跟你那个情*趣房之间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朱明凯心虚不已,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加上菲菲,就……就是孙引弟,地窖一共囚禁过七个女人,菲菲是最后一个,她们……她们都是被逍遥窝放弃又不好处理的人,所以就会交给我,他们会给我一大笔钱,我……”
“你有特殊癖好,所以交给你处理的人,你都会先将她们关在情*趣房里,等到你玩腻了,就会将她们囚禁在地窖,等下一个人被送过来的时候,就是地窖里那个女人被埋到桃树下的时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