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薄薄的月色罩在他白净毫无戒备的脸上。喝了酒附上面颊的薄红将他恬静的面颊衬的可爱，不经意引得男人嘴角笑意更深。
下意识探出食指拨了拨少年额头的发梢。
等到回神，温柔的眼底尽数装着期待与紧张的矛盾。
期待的是，对方醒来脸颊愈发红的举动。
紧张的是让他平静多年的心，不停波及，错乱的心跳不停拨乱的应对反应。
他的食指柔了又柔。
面前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却像是有了感应，支支吾吾，呢喃了不知什么。微微调整，握住了霍择骞稍稍颤动的手指。
干净的侧脸惯性一般，蹭了蹭微微颤动的手指。
蹭上滚烫的侧脸。
喉结发紧。
男人僵持着身子，没有眨动一下的眼睛全然落在苏应的身上。
确定苏应没有醒来后，没有挪动，任由苏应抱着手指压在侧脸下。
笑意更深，用空余左手，再次拨了拨少年些许凌乱的额发。
宠溺掩盖不住。
*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苏应摸了摸床头，浅浅的薄荷味尚存，脑海里的蜻蜓点水般的吻冲袭而来，顺势涨红了脸颊，下意识用床单遮住了脸。
躺回身，卷着被子，打了个滚。
好奇怪。
昨天……是真的吗？
苏应下意识探手附上薄唇。
明明时隔许久，温热的温度却仿佛还在。
周身仿佛都被滚烫的热气覆盖住了，心跳抑制不住。
这，就是喜欢吗……
仓促转过的头对视的确是敲门而入的何相陈。
“……”苏应下意识蒙头。
突然心虚怎么回事？
苏应紧紧闭着眼睛，不想去看何相陈。
头脑还有些晕眩，霍择骞不在这里，他实在不敢凭借着零星的记忆，去判断昨晚的真伪。
只是纵容着不断加快跳跃的心脏，以及……隐隐想要见霍择骞的心思。
他，好像真的喜欢霍择骞。
苏应微微抿起嘴唇。
昨晚……应该不是假的吧？
苏应下意识探手，将手指触上薄唇。
滚烫吻的温度仿佛还在，心底莫名心安了一分。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何相陈纠结的声音打断了苏应的沉浸。
苏应手指轻颤，他没有掀开被子，反倒下意识攥紧了身后的被单。
强忍点头。
何相陈错愕了些许。
他看着苏应不肯面对的模样，莫名以为苏应在伤心，伤心误会之前的事情。
心底愧疚抑制不住，何相陈下意识摸了摸耳侧，心虚开口：“我……”
“抱歉，今天才找到时间跟你解释。”何相陈斟酌词汇。
“昨天晚上……”何相陈心底一沉。他不会来晚了吧？
何相陈看着面前微微颤动的被子，更是心沉。
“是我应该说的，你，你别伤心。”何相陈无措摆着手，“我，我早该解释的。”
“……难，难不成，你和霍择骞……”昨晚是假的吗？
昨天晚上……是他的幻觉？
苏应听到何相陈的解释，不确定的思绪也变得慌乱起来。
“是，是我该解释我和霍择骞没有关系！”
“你喜欢霍择骞！？”
两人齐声。
等到苏应慌乱挣脱开被单。
等到何相陈看清苏应。
两人对视。
四目结愣。
“……？”苏应微微侧过头。
何相陈刚刚说什么？
和霍择骞没有关系？？
“……”何相陈顿了顿了一下，仿佛才反应过来一般，狂摇手，“不，我是想说……从最开始，他想负责的只是你。”
“想，负责？”苏应顿了一下。
仿佛消化的样子让回神的何相陈瞬间回神，慌张改口。
“他喜欢的，一直是你。”
“我们不是一对。”
“我怎么可能喜欢霍择骞！我们撞型！而且他为人那么冷，很无趣的好吧！！”
何相陈一口气解释出来，为了防止苏应不相信，何相陈顺势加重。
完全没想自信的下巴刚刚扬起，就听到了熟悉冰冷的声音：“说完了吗？”
何相陈自信的傲气瞬间平顺，转头看向霍择骞时，顺势像是被抚平毛的幼犬，大气不敢喘一声，说了坏话心虚埋头：“啊，嗯。”
“出去吧。”霍择骞冰冷的声音，像是救星一般，让何相陈慌张摆手告别后，快步离开。
走的时候，何相陈还不忘小心翼翼带上门。
独留苏应错愕抬头，对视霍择骞。
“做了你喜欢的早餐。”霍择骞露出温和的笑容，光洒在他的身上，落上了不真切的感觉。
他，是在做梦吗？
霍择骞将临时窗桌打开，与往日不同的是，霍择骞的动作极其温和，宠溺将盘子亲自端在他的面前，将牛排耐着性子细切的动作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