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墙壁打开,外面的光线照进来时,他看到重新躺在他腿上的荣夏繁露出的手腕和脚上都有好几处渗着血的擦伤,额头和脸颊上更是多处青紫,像毁了容一样惨兮兮的,吓了他一跳,这才有了“快不行了”的判断。
幸好有更专业一些的阿珍帮忙做出了诊断,都是皮外伤,只有头顶的两个肿包比较严重,但也在“妙手獭獭”的治疗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愈合了。
“谢谢你,阿珍。”
看着荣夏繁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付沅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些。
“辛苦你了!还有,看到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阿珍有些害羞地用爪爪揉了揉脸,没有说话。
“对了,你要不要先去找你哥哥?反正繁繁现在也没事,我陪着他,醒过来再去找你们。”
他当然知道最好不要分开,可是他也清楚阿珍有多担心阿强,所以对方大概率还是要先进行“找哥哥”的任务,自己也不能拦着。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阿珍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用,我跟圆圆一起等,繁繁应该也很快就能醒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哥哥。”
付沅闻言,惊讶地瞪大眼睛。
“诶?这、这样可以吗?虽然我们也不放心你小小一只獭在外面自己找,不过这样会不会错过你哥哥呀?”
“其实,我就是追着哥哥到这里的,结果这里完全没有哥哥的影子,线索已经断了……”
阿珍沮丧地和付沅分享了自己跟他们分开后的经历,讲完之后非常茫然,“会不会是我一开始就追错了?”
“应该不会,我觉得如果真的错了你一定会有感觉的,毕竟你们是一对如此相亲相爱的兄妹獭獭。”
为了安慰阿珍,付沅不惜用上了玄学。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你也看到了,这整座宫殿隔几步就有机关,说不定阿强是开启了别的机关然后游走了。”
这个猜想相较于“一开始就跟错”,会稍微靠谱一点,也更安慰一些。
“希望是这样……话说哥哥为什么在来到这里之后就变得怪怪的了呢?”
“而且听你讲的,感觉阿强对这里好熟悉哦,他之前经常来这里吗?”
“没有,圣地是不允许我们随意进出的。按照爷爷曾经的说法,哥哥一共就来过两次,一次是满岁的时候过来接受祝福,还有一次是地震那天,过来帮我找爸爸妈妈回家……”
这么看来,只能是地震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让阿强在来到祭坛附近的时候想起了一些关键信息,所以才变得不对劲。
会是什么呢?
又会是谁留给他的呢?
付沅在心里默默分析着,越想表情越来越严肃,眉头也越皱越深。
荣夏繁一睁眼就看见付沅一脸苦大仇深,脸皱得像个小老头似的盘腿坐在自己跟前,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
而另一边的小海獭表情也跟他差不多,爪爪机械地搓着腮帮子,时不时动作一大就把自己眼睛挤成吊眼梢。
怎么了这是?
什么情况啊这么愁?
该不会……
“看你们这副表情,我是就剩十分钟可以活了吗?”
他沙哑的声音,把沉浸在头脑风暴的一人一獭惊醒了。
“哎呀!繁繁你终于醒了!”
付沅率先反应过来,惊喜地扑了上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有你刚刚说什么?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肯定长命百岁……”
抱住对方的脑袋后,付沅开始絮絮叨叨。
至于享受到“睡衣扣子压鼻子”待遇的荣夏繁也没把人推开,耐心地听着越跑越偏的关心。
可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在付沅越抱越紧,而自己第三次体验到窒息感后,他伸出手捏住了对方的后脖颈。
就像捏住了正在拆家的小博美的后脖颈。
这也确实成功地让付沅瞬间就定格住了。
“干、干嘛?”
声音有一点点颤抖,他觉得自己脖子后面一定很烫。
“我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让我真的就只能再活十分钟,那就稍微松一松,让我可以喘口气。”
一听这话,付沅吓得连忙把人松开。
“呸呸呸!你别乱说话!”
荣夏繁顺势攀着付沅的肩膀坐了起来。
“繁繁?你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帮你治疗外伤……”
在看到阿珍的时候,荣夏繁就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已经健康得活蹦乱跳了,因此在听到阿珍的话后他连忙道谢和安慰。
“阿珍,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以及我现在很好,多亏你的帮忙,非常感谢,你真的非常棒!”
得到夸奖的海獭宝宝既开心又害羞,连忙用爪爪揉眼睛,但是一边一直被充当“支架”的付沅就不太开心了,愤愤鼓起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