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想到一些不法交易:“你最好别是触碰了那些……”
“想哪儿去了,就是我们和娱乐圈打些交道,经常有明星来玩,我们要做的就是上下里外嘴都严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想玩什么,不用担心被曝光,油水就出在这些人上面。”
林枳仔细听过后,心里那块大石头才落了下来。
他和韩君泽重逢后多少打听了一下他那个酒吧,得知日流水最高过五位数时也是大大震惊了一下。
他万万没想到,韩君泽和他年纪相仿,能把生意做到这种程度,人脉可以牵扯那么广,刚毕业不久,在北京创业就有如此成绩,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可他确实做到了……
而且做的很出色。
甚至林枳现在在他面前都要自惭形秽。
韩君泽如今飞黄腾达,人也愈发成熟稳重。
而他不仅家境大落,自己的精神状态还……
林枳咬着排骨,心里徒然一酸。
他现在是绝对配不上韩君泽了吧。
或许只配做个炮友的关系……?
要不是因为两人曾经在一起过,可能连挑人上床都挑不到他这儿。
饭后,林枳主动去洗碗擦桌子,韩君泽就坐着牢牢地盯着他。
收拾完厨房,林枳平静地道:“我先洗澡,可以吗?”
韩君泽微愣地眨了眨眼。
林枳自顾自道:“给我拿个浴巾。”
“……”韩君泽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我、我去找找。”
林枳点点头,用壮士断腕的毅然转头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朦胧的水雾映在门上。
韩君泽坐不住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继续抽烟。
一根、两根、三根。
“韩君泽?浴巾?”浴室里传来林枳的声音。
韩君泽将下唇抿成一条绷直的线,摁灭烟头,拿浴巾走过去,迟疑着敲了敲门。
——下一秒,门拉开了一条缝。
韩君泽原本想别过眼,可看到对方从门缝里伸出的一条小臂时,蓦然震住了。
他牢牢地盯着那白净修长的手臂。
那上面上,竟然有……
林枳纳闷地叫了他一声:“韩君泽?”
他迅速把浴巾递给他,胸膛不断起伏,眼眸漆黑深沉地站在门前。
林枳出来时,见韩君泽叉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人怎么回事?洗澡前他抽,洗完出来还抽!
韩君泽现在抽烟怎么会这么凶?
照这个架势抽下去会英年早逝吧?!
韩君泽听到声音,静静地抬眼看着他,凌乱的刘海下,眼眶通红。
林枳无端被他眼中的深重暗流击中:“你……怎么了?”
他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林枳,过来。”
“别抽了,你嗓子都不对劲了。”林枳走回去,弯下身去拿他的烟。
——就被对方抱住了腰。
韩君泽安静地把额头靠在他胸前,半晌才道:“……我是不是很过分?”
林枳愣了一下。
自打回国后重新相遇,韩君泽对他从来都是张扬的、高傲的、嘲弄的,句句带刺。
竟然还能听到他用这么委屈伤感的音调说话?
“韩君泽,你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蓦然被扣下了后脑,两片滚烫的唇贴了上来。
不同于以往的粗鲁凶狠,而是像羽毛一样轻柔的吻,随着对方搂紧他腰时逐渐加深,浓重的烟草味混着着男人性感的气息,是他们过去几年前都不曾有过的缠绵温情。
林枳不知何时已经被带着坐到了对方腿上,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在喘息中轻喃道:“……你不去洗澡吗?”
韩君泽直直地盯着他,倏尔露出一个苦涩艰难的笑:“林枳,我又输了,我又输给你了。”
“……什么?”
韩君泽没回答他。
下一秒,林枳猛然浑身一僵,大气都不敢喘:“你!”
他感到自己的颈上落下了一个温热的、微微疼痛的触感。
那个位置,噩梦一般纠缠着他五年时间,一旦被外人碰到,他就像被打到七寸的蛇,再能耐也蔫了。
韩君泽当初给他留下的无形的标记,现在成了有形。
——一个硕大的、红褐色的吻/痕附在他的肌肤上。
“林枳,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韩君泽在他耳边低沉沙哑地道。
“我恨你……”韩君泽把他搂紧,头埋在锁骨里,尾音颤抖,“我恨死你了……”
“你猜我这些年有多恨你,每当我累得坚持不住时,都不敢停下来喘口气,生怕一个松懈你就会去更远的距离……林枳,我没有一时一刻停下来恨你。”
“曾经我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以为卑微就能留住你,结果反而一无所获。现在我只会进攻,过去你敢抛弃我,从现在开始,我让你这辈子都逃不过我,我再也不会让你像当初那样抛下我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