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年下卿卿+番外(7)

云葳的脸上,满是神伤与不忍。跃动的火苗在她的眸子里飘忽,刺得她眼眶酸疼。

桃枝没再言语,云葳性情瞧着淡漠近乎凉薄,其实对她心底在意的人,会交付全部深情。

老观主是她颠沛流离的命里难能可贵的一束光,二人相差五十余岁,师徒情深更甚亲人。

可她唯一的依恋,上个月却与世长辞了。

“走吧,回襄州,不然师傅的月祭赶不上了。”待到灰烬飘零,云葳拎过自己的包袱,起身推门去了。

桃枝快步跟上,自客栈后院悄然离去。

审慎的打量着四下,桃枝低语:“姑娘先走,前头巷口马车,婢子把尾巴剪了。”

“有劳。”云葳头也不回,步伐生风的直奔小马车,与车夫微微颔首,探身钻了进去。

半个身子在车内,半个身子在车外,云葳定在了原地。

“进来呀,这不是你的马车么?某送送小恩人,不过分吧,去哪?”

文昭稳当当地坐在不大的马车内,脸上带着三分玩味的笑靥。

云葳再聪明机警,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姑娘罢了。文昭的突然出现,实在是个不小的惊吓,令她一时语塞,进退两难。

凌乱的羽睫急促的忽闪着,云葳后退一步,离了马车。

文昭见人选择如此举动,弯起的唇角弧度缓缓消失,也一道下了马车,立于云葳身后。

她转眸看着被秋宁制服的桃枝,哂笑道:

“小道长的侍女功夫不错。但某不清楚,她好端端的,为何要对某的家丁动手呢?”

云葳下意识地转眸去瞧那马夫,这本该是她的人。

果不其然,老头心虚地避开了视线。

云葳心里咯噔一声,不知这人倒戈后吐露了几分知晓的细节。

“小道长不爱说话?”文昭将小人的慌乱收进眼底,负手在侧,出言逗弄她,一脸淡然,不疾不徐的,好似颇为陶醉。

云葳脑子险些一片空白,凝眸瞧着被反剪了双手的桃枝,故作恼恨道:

“您如此行事,我可报官的。我救了你们,为何伤我随侍?”

“听闻你今日又去行侠仗义,救治一日灾民,大抵累着了,头脑糊涂。那就别急着走,回你家好生歇歇,也让某与小恩人聊聊家常。”

文昭恢复了体力,揪起云葳的衣襟,把人塞进了马车。

这丫头瞧着身量不矮,份量却很轻,随手一拎,毫不费力,宽大道袍里的身板,约莫瘦弱的紧。

云葳的确手无缚鸡之力,行走江湖,全靠旁人护佑。

今时好似羊入虎口,心中早已惴惴,跑是跑不脱的。

她唯独庆幸,自己烧了师傅交付的物件,未曾辜负老人家的期许。

马车悠悠,一路无言。

待到踏入昨夜的小院,本是云葳的落脚点,此时瞧了,倒像是文昭给她备下的魔窟。

院子里站了四五个壮汉,皆手持兵刃,令人深觉胆寒。

“这是何人?您是何意?”云葳装糊涂一般的立在门口发问,不愿抬脚近前。

文昭依旧笑眯眯的,将手覆在她单薄的脊背上,微微用力向前推了推:

“进屋,某的侍女伤还未好,劳你再给诊治一二。”

云葳强撑镇定,顺着她的力道走进了院中。面色不显慌乱,但手指因受惊变得格外寒凉,抵上槐夏皓腕的刹那,那人“激灵”一下,抖了抖身子。

“无碍了,吃些补药即可。”云葳探脉须臾,收回了手,默然不再言语。

“小道长就没什么想和某说的?或者,你不好奇某等是做什么的,缘何被人重伤?”

文昭扯了把椅子在旁落座,将云葳夹在了床榻和她之间,让人无路可走。

“萍水相逢,何必多问。”云葳站起身来,给自己鼓足了勇气,“这是我家,您让个路?”

文昭看着她青涩的面容上故作老成的小模样,不由得嗤笑出声:

“某的脾气不算好。小道长,坐下聊聊,念在你对槐夏的救命之恩,只要你老实交待,想去何处,某派人护送你,绝不食言。”

“我不是你的犯人,无甚可交待。”

云葳的心脏扑腾的有些杂乱无章,眼前人霸气侧漏,令她心底的猜测又被印证了些许。

文昭笑意渐收,抱臂审视着嘴硬的小人儿,幽幽询问:“瑶清真人在何处?”

“没听说过。”云葳状似迷惘,回应的话音轻飘飘的。

文昭忽而失笑,出言却是警告:

“事不过三,丫头,两次了,某不喜谎话连篇的人。下一个问题,姓甚名谁,要去何处?”

“早说过,我唤惜芷,来此游历,此番要回乡。修道人自是回道观去,在襄州。”

云葳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句绝对不算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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