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睡着后，他独自一人坐在外间，点开微博，看了看今天的热搜。
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新闻，唯一让叶锦川有些感兴趣的是：韩熙宣布退出娱乐圈。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当它发生后，叶锦川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看时间还早，他弹了个微信视频给黎霄。
黎霄还在工作，把视频接通后就把手机靠在了一旁的文件夹上，手上在打着字，连一个正脸都没来得及给。
“都已经十点半了，你还没回家？”
“快了，还有最后一点总结。”打字的手顿了下，黎霄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很轻的笑，“专门打电话来关心我？”
叶锦川半天没有说话，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视频里的小人。
叶锦川状态有些怪异，但黎霄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他皱着眉头，嘴角却含着一抹笑容，黎霄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没再去管电脑上的资料，转过椅子把脸正对着手机：“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欺负我？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他笑笑：“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
“黎霄。”
“嗯，我在。”
声音很轻，却饱含无尽的力量，让听的人感到安心。
“最近老是有人拿咱两的婚姻说事儿。”他眉眼微垂，连睫毛都塌下去了一般，“这股歪风邪气刮到晨晨身上了。”
“晨晨？”黎霄眉头狠狠皱着，脸上也认真起来。
“嗯，不希望晨晨受到伤害，这一点我们应该是有共识的。”
黎霄沉吟道：“是不是有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
“算是吧。”
“你听好了，只要是你不熟的人，在你面前说了和我有关的任何事情，不要听也不要信。”黎霄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最近黎氏也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点时间解决，我现在不方便在电话里和你说，等你回家后我再告诉你，晨晨那边，需要你多费心。”
很少见黎霄说这么多解释的话，叶锦川心中一动。
“好，另外，我已经和童帕帕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在下个月。”
说完正事后，黎霄就又忙起了手上的工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揉揉发酸的脖子，看了眼时间。
01：20。
当目光落在手机上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叶锦川没有挂断电话。
他正在看书，白色微透的睡衣外面披着一件外套。
双腿优雅地叠在一起，时不时抬起桌上的咖啡抿一小口。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头发温顺地塌着，眉眼间满是温柔。
黎霄心跳停了一拍，连呼吸都慢了。
喉结来回滚动了几下，嗓子里的干涸依旧没有办法缓解。
他笑了一声，很低也很沉，在这安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
叶锦川抬头问：“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第一次见你这样，感觉......”他停顿几秒，在脑子里搜寻着合适的形容词，“很叫人心动。”
叶锦川脸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他轻声道：“你也一样啊。”
像是在说给黎霄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声音混进了电流声里，并不真切。
他抬手关上书本：“忙完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要不是他脸上的红还没有退却，出卖了他心里的悸动，他差点把自己都骗了。
黎霄没有揭穿他，在通话挂断前轻声道了句：“晚安。”
电话挂断后，黎霄拨通了肖衍的电话，肖衍正在酒吧喝酒，看到来电的时候，有些欲哭无泪。
“黎总，你是不睡觉的吗？都这么晚了，别告诉我你还在公司啊。”
“我有事想问你。”
“你问吧。”肖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把酒吧中的喧闹隔绝在身后。
“黎衡那个助理叫什么来着？”
“沈倩。”
黎霄在心中记下这个名字：“她背景干净吗？”
“放心吧，我和赵辉都处理好了。”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和黎衡打交道，黎衡这个人自大，多疑，身边所有的人都必须背景干净，而且一定不能是和黎霄有过接触的人。
“我嫂子那边怎么样？黎衡没什么动静吧？”
“锦川不喜欢你这么叫他。”黎霄微微皱眉，“应该没什么大事，锦川没说。”
“没事儿就行，那我挂了。”肖衍勾唇一笑，“我还要陪对象呢，好不容易把他约出来了。”
郊区，某别墅区。
黎衡刚洗完澡坐在阳台上看夜景。
手中把玩着一个酒杯，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浮躁。
距离齐嘉应收到消息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一点回应都没有。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更别提是他不相信齐嘉应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