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怕自己忍不住真摸了他的“尾巴”。
成年人的欲望并不是说压制就能压制的,宿景言难受的同时,夏鸣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别到时候他再萎了。
一声低沉的笑声闯入耳膜,腰上忽然多了一根温热毛茸茸的尾巴。
尾巴搭在夏鸣的腰间,在衣服下面,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和宿景言的手一样。
“摸吧。”
宿景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夏鸣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摸着尾巴揉了揉,上下滑动,直到听到宿景言一声低沉的闷哼后,才终于停了手。
腰间跟抵着把枪似的,让夏鸣身体渐渐僵硬,宿景言的大拇指指腹在腰间轻轻滑动,又痒又麻。
夏鸣咬着牙说:“你怎么这么容易起立啊,你对别人也这样?”
“你觉得可能吗?”宿景言反问,“我为什么这样你心里没点数?宝贝,你比药还叫我上瘾,不对,应该说,在你面前,根本不需要吃药。”
夏鸣脸上的红一路蔓延到了脖子上,幸亏房间里的灯早就关了,才没有被宿景言发现。
直球式的谈话,无论过了多久,夏鸣都没办法完全适应,宿景言可以很坦诚面对自己的欲望,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是野兽。
这种直白,让身为人类的夏鸣难以做出反应也是正常的。
宿景言亲吻了他的脖子后面,小声说:“睡觉吧,晚安。”
*
对这次的出行大家都格外开心,森森这边如此,其他几个崽崽更是夸张。
十点半睡觉的森森已经算是小朋友中的冠军了。
他熟睡的这段时间,糖糖正在兴奋地收拾明天出门时要带的东西,小到手帕卫生纸,大到手套遮阳帽,一应俱全,连苏扬都忍不住感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糖糖,没想到居然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小舅舅,我劝你最好起来整理一下明天要用的东西。”
“我没有什么东西要带,带着我自己和你就足够了。”
况且他们又不是要出远门,从家里过去,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东西带多了是累赘。
听到苏扬这么说,糖糖忍不住感叹:“沈叔叔不会是颜控吧,毕竟你除了脸,其他的... ...”
很难评。
苏扬不爽地说:“少管我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只要想着怎么在下学期的期末考中拿到个好成绩,不要叫我帮你签字就行了。”
“可是这真的很难,现在幼儿园的课业也是很重的。”
就拿他们班来说,明明上中班,已经要学写自己的名字了,她不止一次地想:为什么她爸妈要给她取名叫木微糖,为什么不叫木一一。
好在老师并没有强制要求她全部写出来。
苏扬一脸吃瓜的表情,笑着说道:“你有空好好练练我给你的真题吧,我找时间帮你出两套试卷。”
“别,小舅舅,我可是你亲侄女。”这些东西要是被她妈看到了还得了,连她将来是考清华还是北大都能提前规划好了,“有那时间你多陪陪沈叔叔吧。”
苏扬挑眉,漫不经心地说:“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最近我那几个队友挺闲的,也没什么比赛,我让他们出给你做,他们可都是学霸。”
糖糖歇菜地趴在床上:“我睡觉了,你说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下次不许说了。”
不光是苏扬家,就连宁思白家也难得到十二点了还没睡觉。
“米糕,该睡觉了,这已经是我第十一次叫你了。”
米糕正在看小霖借给他的《鱼类图鉴大全》,眼睛都睁不开了也不愿意放下书。
忙里抽空看了眼宁思白:“还有一点点就看完了,我想把它看完再睡。”
同样的说辞,宁思白在第一次来叫他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了,现在过去了两个小时,这套说辞还是没有变。
他走上前去收走了米糕的书:“书可以明天再看,现在必须睡觉了,不然明天起不来,你想当猫头鹰吗?”
“不想。”米糕还想再挣扎一下,“可是真的只剩下一点点了。”
他口中的一点点,起码有二三十页,就算再看上半个小时也不一定能看完。
他对动物很感兴趣,看得格外用心,恨不得找个放大镜来。
“明天看。”宁思白把他抱起来,“明天我陪你一起看。”
米糕是真的困了,刚躺下没多久就睡得打起了呼噜。
小霖这边也好不到哪里。
他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本看过不知道多少遍的绘本故事书,不愿意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