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景言:“夏鸣比沈柏书粉丝多。”
苏扬:“沈柏书头发长,比夏鸣漂亮。”
宿景言:“夏鸣比他有钱。”
苏扬:“沈柏书背景比夏鸣厉害。”
宿景言:“夏鸣嫁了个老公,老公财力雄厚,背景惊人。”
夏鸣:???这两个人简直不要太无聊了,这是什么三岁小孩的争辩现场吗?
“爸爸,你快点看这个小红花好不好看啊。”森森的声音把夏鸣的思绪拉了回来,目光再次落在小红花上面。
边缘并不整齐,上面还粘着一根极短的红色线头。
夏鸣越看越觉得森森手上的布料很眼熟。
他没有回答小老虎的问题,而是问:“你手上的花是拿什么东西剪出来的?”
森森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眼睛东看西看:“剪,剪刀啊。”
夏鸣蹲下把他的脑袋摆正看着自己,这小孩为了不看他差点成了斗鸡眼。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剪刀的事,是哪里来的布料?”
“就是,就是你衣柜里不穿的那件红色衣服,我们只是用了一小块,其实也还能穿啦。”森森越说越小声,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宿景言和苏扬同时转过头紧张地看着夏鸣。
担心他生气,森森连忙补充道:“这是为了庆祝小霖平安从医院回来,你不会生气的对吧?”
米糕颤颤巍巍地从屁股底下扯出还没来得及剪碎的布料。
抖开一看,好好的一件红衬衫,变成了肚兜。
缓缓闭上眼睛,夏鸣脑子里拼命告诉自己。
不能打,不能打,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能打。
“那个,爸爸,我是因为看你一直不穿,觉得放着也是放着,没什么用才把他拿出来做小红花的。”
“森森!”宿景言头疼地站起身来,“快点和你爸爸道歉。”
“可是这是不要的衣服了呀,爸爸从来不穿,老师教过我,要学会废物利用。”
没有人会把两万多块的高定衬衫当作废物,夏鸣不穿只是因为这件衣服比较贴身,穿着去餐厅多少有些放不开手脚。
森森可真是好大儿,这么轻易就把他的衬衫剪成了这样子。
抓着衬衫的手泛着白,和红色的衬衫倒是刚好适配。
夏鸣抬手把森森口中的“破烂”搭在沙发背上,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还关上了房门。
宿景言蹲下身,看着闯了大祸的儿子,语气也飘了一层寒气。
“森森,你今天的做法非常有问题,就算是你爸爸不要了,在处理他的东西之前也应该和他商量一下,衬衫不是你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拿?”
“我... ...我就是想让小霖开心点,但是我们哪里都找不到可以做小红花的东西。”
“你觉得你今天的做法是对的?”宿景言气得不轻,额头青筋跳了两下。
森森说:“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我觉得没有错,我只是想要弟弟开心而已!爸爸他也喜欢弟弟,不应该高兴吗?”
小老虎委屈地流下了眼泪,之前的记忆也在一点点重合,他边哭边说:“而且爸爸之前对小霖和我说了很过分的话,我只是拿走了他的衬衫而已。”
宿景言第一次带孩子,他父母对他也大多是放养式教育,他不知道该怎么教导孩子,这也是他当初想找个伴侣的最大原因。
找到伴侣后,他又忙于工作,所以现在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给森森正确的引导。
“森森,他是你的长辈,你要尊重他。”
森森却问:“可是长辈说的话就一定是正确的吗?小朋友就必须所有的事情都听长辈的话吗?而且爸爸之前说的话也让我很难过,他都没有和我道歉。”
“这些道理你可能现在还不明白,但是等你长大一点,就会知道他说的话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宿景言叹了口气说道,“你今天没经过他的同意把他的衣服剪碎了,这让他很生气。”
“可是他也会没收我的棒棒糖啊,我也没有同意。”
森森的逻辑思维非常好,哪怕把他带到大人堆里,他也不会吃半点亏。
在这方面,也只有夏鸣能取得辩论胜利。
“那是因为吃糖会蛀牙,所以他把糖收走了,你想想,你把他的衣服剪碎了,有什么好处吗?”苏扬靠在沙发上,随后看了眼低着头的糖糖和米糕,“不光是森森,你们也应该去给夏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