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坏了。”沈柏书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那语气和态度,就像是在说:都是吹风机的锅,和我没关系。
苏扬断断续续地问:“你怎么不穿,不穿睡衣,你,你不是带着睡衣进去了吗?”
“嗯。”
沈柏书找来一块干燥的毛巾,烦躁地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你挺有诚意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相待。”
他的脖子浮现了一片并不明显的红色,足以看出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手上的佛珠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不能对苏扬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这些话他本来也是说不出口的,但是苏扬这人太迟钝了,他怕不把话说透,自己的努力将会全部打水漂。
“你还画画吗?要是不画我就把衣服穿起来了。”
沈柏书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苏扬的动作。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我没有紧张。”
沈柏书不打算过多纠结这个问题,换了话题:“苏扬,你也算是接受我的表白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有些话,他是一定要听苏扬亲口说出来的。
“情侣?”
“嗯,情侣。”沈柏书嘴角带着灿烂的笑容,重复了一遍。
他也算是让苏扬这棵铁树开花了。
“过来,我要亲你。”
苏扬的身体瞬间紧绷,像是身处什么刀山火海一样,往前一步是对自己内心的考验,向后退一步会落入万丈深渊。
最后他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回答,主动靠近了沈柏书。
沈柏书满意地笑了,眼睛里盛满了星光。
他看着苏扬,微微偏头,吻住了苏扬的唇。
茉莉花的清香味在口中游走,找不到出口。
这股轻柔的味道让苏扬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那棵大树下,沈柏书的发丝被风吹起,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温文尔雅的气息。
如果不是深入接触,一般人很容易就会被他的外表欺骗,以为他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他们的呼吸都已经乱了,刚才洗的澡在这一刻化成了泡沫,没了作用。
沈柏书轻轻皱眉:“以前我的员工私下都叫我性冷淡。”
半开玩笑的话惹得苏扬笑出声来。
他盘腿坐在床上,笑的张扬:“因为他们和你不熟。”
“也是。”
不熟的人对沈柏书有这样的评价很正常,他这张脸确实很符合“性冷淡”这三个字。
“你躺着吧,我要继续画画了。”
苏扬倒是也听话,摆了个合适的姿势躺着,哪怕沈柏书当着他的面换了套衣服穿着,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大惊小怪的,只是选择了闭眼睛,告诉自己“非礼勿视”。
*
“不知道苏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宁思白抬着一杯牛奶走出来,这两个小时里,他已经被糖糖吵得头都大了。
糖糖嗓门大,这倒是没什么,但是指着他一个人霍霍,他是一点都想不通。
“宁叔叔,米糕想吃雪糕,我可以把小舅舅帮我买的雪糕分给他吗?”
这是糖糖第五次来找宁思白。
米糕任由他拉着,小脸蛋红通通的,完全就是一副被大姐姐保护的可怜弟弟模样。
宁思白第十次叹气:“天气太冷了,等天气暖和点再吃,今天先别吃了,米糕的肠胃不太好。”
“好吧。”
得到答案,糖糖失落地拉着米糕的手,继续玩游戏去了。
夏鸣一边刷手机一边说:“应该快忙完了吧,他出去了挺久的。”
“话说回来,你知道他去找沈柏书做什么吗?”
“或许,大概,造人去了。”
宁思白:???
【哈哈哈,夏鸣是预言家吧。】
【不亏是苏扬的好闺蜜,连这么私密的事情都知道。】
【不得了,我怀疑夏鸣会预知未来。】
【别提了,摄像大哥最终还是没挺住,现在正在酒店大厅里孤零零地坐着给自己直播呢。】
【我先去给他刷几个火箭。】
【摄像大哥内心:拍谁不是拍啊,苏扬这个不争气的,关键时候只有我顶上了。】
阮杰一直在打字,耳朵却没有错过夏鸣说的话。
手指把键盘敲得很响,声音传遍了整个客厅。
他说话的声音却比键盘声还大:“把侄女留在家里,自己出去... ...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夏鸣打了个哈欠,把自己大半个身体都窝在宿景言怀里,打着游戏说道:“今天本来就是自由活动,再说了,他也没让你帮忙看孩子,你说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