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新店长的应该由从商经验丰富的宿景言来当,但因为他和夏鸣的关系,主动拒绝了这个职位。
店长的头衔落在了卫恒身上。
没等他从新身份适应过来,夏鸣就说:“店长,我今天要请假。”
“你请假干什么?”卫恒一字一顿地问。
之前夏鸣的当店长的时候,他每天按时工作,从不请假,怎么他刚一上任,夏鸣就要请假了,卫恒气得嘴都是歪的。
“我有事,非常重要。”他从门口的挂衣架上取下了自己的外套披起来,“对了,你们几个小朋友要不要吃什么零食?我今天刚得了一笔偏财。”
他口中的偏财就是卫恒打过来的钱,为了让卫恒听到,夏鸣说话的声音格外大。
几个崽崽原本都在为夏鸣没有继续当店长这件事感到伤心,但一听有好吃的,就把那一点点烦恼抛之脑后了。
森森:“爸爸,爸爸,我要吃炸鸡,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炸鸡可以吗?”
夏鸣点头:“可以。”
小霖:“我想吃酸角糖。”
糖糖也举着小手,兴奋地说:“我想吃草莓味的饼干。”
米糕:“我,我想要棉花糖。”
“好,你们今天乖乖听话,我晚会上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给你们。”他看着一脸担忧的苏扬和眉头紧锁的宁思白,“你们两个要吃什么?”
苏扬哪里有心情吃东西,他现在对夏鸣的精神状态和自己的未来感到非常担忧。
宁思白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夏鸣和他说了那么多,现在又走了一步这么反常的棋,整件事都透着奇怪。
他们摇了摇头。
夏鸣刚要走,发现忘记问宿景言了,于是又转过身去:“你要吃什么吗?”
宿景言没说话,抱着手,挑着眉看着他,空气中都是浓浓的酸醋味。
所有人都问了,最后才问他。
这个想法一旦占领高地,宿景言心里就忍不住生气。
况且夏鸣要请假出去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这种被瞒着的感觉非常不好。
夏鸣走过去,亲了他一下:“看来是没什么想吃的了,照顾好森森,我走啦。”
【走了?这就走了?你要干嘛去啊?】
【他们都把你从店长的位置上拉下来了,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或许是在强颜欢笑吧。】
【估计是知道自己的口碑影响了节目,主动请假减少些镜头。】
【不管怎么说,他也为这个店铺付出了很多,就这么被他们拉下来太过分了。】
【我都替夏鸣觉得委屈,刚开业的那几天,他几乎脚不沾地的忙,连午休时候都没歇息过。】
【卫恒,阮杰是什么白眼狼吗?】
【夏鸣的粉丝好能洗,卫恒他们说得很在理啊,支持卫恒。】
夏鸣跟导演组借来了一辆车,悠然地坐上驾驶座,看了眼微信上的消息。
沈柏书:你抽空来一趟我这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原本夏鸣还担心没时间出来,现在倒好,不用当店长,他倒是觉得轻松多了,请起假来都不会有负担。
调好了导航,夏鸣凭借自己乱七八糟的辩路能力,终于在车子没油的前一秒到了沈柏书在的宾馆。
他打扮得很低调,出门时,还特意戴上了口罩和鸭舌帽。
晋山这个小地方,不一会有人认识他,但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夏鸣来到三楼,敲响了312的房门。
沈柏书穿着白色浴袍打开门,确定了他身后没什么尾巴才把人拉进了房间里。
“我看直播了。”沈柏书轻声说,“不得不说,你这一步棋走得很险。”
“没想到你也这么关心我的事情?”夏鸣笑着说道。
“当然关心。”沈柏书走到窗子边把窗帘拉了起来,明亮的房间顿时变得幽暗。
阳光打在厚重的窗帘上透不进来,房间里变成了带着一丝暖意的橘黄色。
沈柏书打开灯,戴上了眼镜,把手腕上的佛珠取下来放到桌上,捏起一根橡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
衣领微敞,露出不算太结实的胸肌。
沈柏书背靠桌子,不慌不忙地说:“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夏鸣顿了下,不是因为他没听清沈柏书说什么,而是因为他没听懂话里的意思。
沈柏书作为一个食客,居然会关心夏鸣的事情,还特意把他约来酒店谈论这件事,这不符合逻辑。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什么为什么?”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