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了,小霖这么乖巧的小朋友要说出这句话得下多大的决心啊。】
【好心疼他,阮杰根本不配当父亲。】
【是因为有二胎了吗?居然这么不在意小霖的感受。】
【平等讨厌每一个不在乎孩子感受的家长!】
【这孩子要是出生在我们家,我喜欢都还来不及。】
【他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每次都这样,小霖他才四岁,哪里承受得了。】
【哪怕到了现在,阮杰也觉得是小霖的错,是小霖不该说那些话,呸!】
阮杰想去拉小霖,被小霖躲开了。
他冷着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道:“我讨厌这个家,讨厌你,讨厌我妈,更讨厌没出生的那个小孩,你们既然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我就是喜欢夏叔叔,至少,他会温柔地抱抱我,而你们只会给我立很多规矩。”
小霖转身的瞬间,压抑已久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他死死咬着嘴唇,不愿意让自己发出丢人的哭声,嘴唇破了,流了血,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疼。
走出厨房第一件事,他下意识就去寻找夏鸣的踪影,看到在和客人说话的夏鸣,小霖想过去抱抱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住了,手僵在了半空中,许久后才缓缓落下。
他的爸爸,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他哪里还有脸面去找夏叔叔要一个拥抱呢。
忙碌之余,森森发现了他,连忙跑过来,差点被椅子绊倒。
他把小霖抱住,轻轻地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别怕别怕,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跟我说,我会保护你的。”
小霖没说话,只是摇头,嘴唇上的血迹不经意间擦在了森森的衣服上,森森毫不在意,而是紧张地问:“你的嘴巴怎么流血了,我叫我爸爸来。”
小霖拉住他,摇头,不愿意说话。
“你不想让我爸爸知道吗?”
“嗯。”森森点点头,把人带到了一个不显眼的小角落里,摸着小霖的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既然不能找夏鸣,森森找来了宿景言。
他还不忘一遍遍叮嘱:“父亲,你千万不能告诉爸爸这件事。”
宿景言轻蹙了下眉,从厨房出来后,夏鸣的脸色就不太好,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
森森把他带到了角落上,担忧地说:“小霖弟弟的嘴巴破掉了,你帮他擦药好不好,肯定很痛。”
皱着的眉头迟迟没有松开,宿景言连忙找来了棉棒和温水,一点点擦拭小霖嘴角干涸的血迹。
他没有问小霖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处理好伤口后,他松了口气。
看着小霖心事重重的样子,宿景言还是按奈不住多了句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应该伤害自己,爱你的人会担心你。”
“根本没有。”
“嗯?”
小霖抬眼解释道:“根本没有人喜欢我。”
“胡说。”宿景言学着夏鸣的样子在他的额头轻弹了一下,“森森和我都很喜欢你,你还有很多的好朋友,糖糖、米糕,他们都是你的好朋友,他们都喜欢你,当然,还有夏叔叔,他可是最喜欢你了,经常和森森说,让森森把喜欢的零食跟你一起分享。”
那一瞬间,小霖眼中有了光,很暗,一瞬即逝,再没有亮起。
宿景言不禁觉得奇怪,继续说道:“如果心情不好,可以和你的好朋友诉说,也可以去找森森要一颗糖果。”
森森紧张地捂住包包:“我没,没有糖果,爸爸早就不让我吃糖果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露出了自己缺了牙的牙龈:“你看,我都换牙齿了,哪里会有糖果。”
“你昨晚不是偷偷装了两颗在包里吗?”
“父亲。”眼看瞒不下去,森森只好承认,“你是花生吗?”
宿景言无奈纠正道:“你说的那个人叫华生,不叫花生。”
原本还在难过的小霖,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他认真的对宿景言鞠躬表示感谢:“谢谢叔叔,这段时间好像经常给你们添麻烦。”
“你并没有给我们添麻烦。”
要说起添麻烦,小霖的捣蛋次数还没有森森多,毕竟光是每天防止森森偷糖吃就把他和夏鸣搞得像是在防小偷一样。
小霖点了点头,和森森一起去餐厅门口迎接客人。
舒适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他身上多了些暖意。
他仰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太阳,嘴唇上的伤疤像是沙漠上的一朵玫瑰,点缀了那一望无际的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