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51)

“就算小关腰间有伤,也非常人可杀,就算他被杀,也必定给对手留下巨大的伤口。”

“聂老板看上去却没有受任何伤,恕我无法相信,你是如何轻易地取胜于他?”

这家伙总算问到了关键的问题。

我却不看他,只看向李漾,慢慢道:“你方才说,他的剑法很是悍烈?”

李漾点了点头。

我淡淡道:“你把你的刀给我看看。”

李漾皱眉:“凭什么?”

我以一种天经地义的笃定语气道:“我想看什么,我就要看到它。”

这种骄横的语气几乎已经到了无视其他所有人的地步。

李漾面色一搐,满面震惊且愤怒地看着我。

因为他似乎看出,我居然比关意的弟弟还要傲慢!

小关的傲慢无非是桀骜冷酷,我的傲慢却是浑然天成的傲慢,傲慢到我自己都不觉得这是傲慢,而是自然界该有的道理。

若非梁挽拦着,他几乎恨不得冲上来踢我一脚,打我一记了。

可最终,因为梁挽的目光鼓励,他最终还是下了决心,把那把赤如血池的怪刀子,一分一寸,慢慢悠悠地从刀鞘里抽了出来。

然后他发现,我虽叫他抽刀,可我根本看也不看。

连施舍的眼神都不给一下。

我只专注地看着手上的这把八面重剑。

这种无视比刚才的命令更为傲慢,只叫李漾十分愤怒,忍不住加快了抽刀的速度!

就在他抽刀抽到过了半的时候,我忽然出剑!

没有任何预兆与警告,我是直接当空劈了下去!

这一剑劈山裂石而下,其中卷出的剧烈劲风儿像在树叶间呼啸而过!

李漾大惊之下,直接把赤刀提空往上一挡!

“嚓”地一声。

他的刀身若无其事,可刀柄被削去了一截!

祝渊背后的船桨少了一小节。

秋碎荷足尖前方的土被削去了一截乱草。

只有梁挽。

他此刻已落在了树的顶端,而他原来所处的位置,多了一道剧烈如巨兽爪子般的凹痕。

只因刚刚那一瞬,我手中这一剑像怒涛冷山似的掠空而过,如同巨人的手掌一般拍去了赤色刀身的一截,刀身碰了它就像成了一块儿铁做的豆腐,然后如弯月一转,绕到祝渊背后削了一点船桨,船桨碰了它就似是一块儿流动的液体,剑身又点劈到地,剜走了一截干草,而那几乎是擦着姑娘的足尖而过的!

最后剑转向梁挽,却是毫不吝惜,百般用力地一剑当头劈下,若非他拧身一躲闪得及时,这劈山裂石的一剑就要把他从头到尾劈成两个半!

而这所有的动作,都是在一个瞬间完成的。

做完这一切后,我坐回了我的小板凳,往八面重剑上倒了一些水,拿着一卷麻布抹去了上面的碎屑,仿佛这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嘴里,也依然是那句平淡的话。

“你方才说,他的剑法很是悍烈?”

李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秋碎荷心有余悸地看作离她的足尖极近的光秃秃的地面,而祝渊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那一根身经百战的船桨。从不变色的梁挽陡然变色,以一副无比凝重的目光看向我。

几个人的表情好像都在问——剑居然能这么用?

能把剑当成刀和斧子一般地用?

这一剑之威,竟是悍烈至此!

第18章 枯坟前的真情假意

我依然是慢慢地擦着我的八面剑,无视了他们。

小关只会关意的软剑,聂小棠则会十七种剑法。

剑法分软剑、硬剑、长剑、短剑、重剑、轻剑。

我这把就是重剑。

关意的绫光剑只有两面,轻灵简约到了极点,握手如握着一把水银与月光混成的绫缎,所以展开收拢便如流瀑倾泻,转折反弹都是防不胜防。

而这八面重剑,舍弃了软剑的灵活轻盈,却换来了无比的厚度与坚硬。这使得它可一剑硬刚威猛钝器,也可一剑劈断锐利锋芒的刀刃!

而李漾见我露了这么一手,才不得不无奈承认道:

“你……你的剑法,确实比小关的还要悍烈刚猛……”

“不愧是一人杀灭一个帮派的……聂老板……”

梁挽则轻轻落下,盯着地上的凹痕,似乎陷入了一种极为黯然且难言的沉思。

好像那一剑不是劈在地上,而是劈在了他想象中的一个桀骜少年身上,

好像一些长在别人身上的伤口一下子活了过来,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盯得太久,也盯得太入神,我不得提醒他:“我已经把他埋在后山了,如果你们想去看他的话,我可以带路,如果不想去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我刚转身,背后忽然传出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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