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就不用……”
我把笑容一收:“你现在还在我手里呢。”
不管是惩罚还是奖励,你都拒不了的。
梁挽身躯微微一僵,有些上当受骗的恼怒:“你,你还是要……”
我凑过去,轻眉一挑,笑道:“你每次想想对人好,从来不问那个人要不要你的好,先把人捉到手再解释,先撩拨了再抛开,那我如今给你奖励,我不管你要不要,想不想,你都得被我奖励。”
梁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恢复了恼恨无奈的姿态。
“聂小棠,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我笑了笑,言语之间闪动着一种邪气凛然的味道。
“我若强迫你,你会恨我么?”
梁挽一愣,我只拿了条绸带,随手就绑在他那过分漂亮水润的红唇上,这么嘴硬的话,干脆就别说话了,而梁挽懵了一懵,惊愤之下的胸膛起伏如一阵被撩拨的浪头,身躯紧绷得就像一条随时会被折断的弓弦。
而我把他的衣衫慢慢地掀了几掀,看着他那雪白明润得令人欲死的胸肌。
再伸出五指。
拨弄了几下。
失去视觉,被封闭口唇的梁挽愤怒似的低哼了一声,暧昧的颜色出现在他的脸颊上、胸膛间,有部位发生了一些微妙难言的硬度变化,有的部位则发生了一些细微到难以察觉的强度变化。
而我观察着这些各种各样的变化,就好像等着一口混了各色调料的汤水在慢慢烧熟的厨师,我很耐心地看,我等到了我想看到的颜色、硬度、强度,于是,我的下一步就得开始了。
梁挽似乎感觉到什么,可能是怕我要惩罚他,怕我下一秒就要伸一张利口咬下,把身上咬得血肉模糊,因此他身躯紧绷更厉害,像准备迎接暴风骤雨一般。
而我果然如他所想地那样,对着胸膛。
我微微张了张口。
梁挽的身躯几乎已紧绷不安到了极限。
却没有咬。
而是品尝。
似月光清柔舔你,似日光灼热抚你。
如小鹿舔你身上的冰淇淋,像小狗吃你嘴里的牛奶。
让梁挽完全懵住。
甚至都忘了紧绷。
懵到后来,他才发现,我只是在品尝他旧日的伤口,那伤口有些是他过去受的,有些是他新添的,如今品来,品出了那些结疤伤口的历史,品出了一种腥甜咸腻、热淡交错的韵味。
品尝到了最后,我觉得梁挽的身躯竟已放松了下来,像被月光抚弄得久了,再冷峭的山石也会有反光的一瞬,冻得再狠的河流也会有融化的那一刻。
我便施施然抬头,忽停了口中的一切。
随着我的停止,一种触感离开了梁挽的胸膛,他的胸口不由自主地一鼓,不知还是紧张还是期待。
我只冷漠而淡定道:“我说奖励你,可不是假的。”
梁挽被蒙着眼,微微抬起头,俊秀的鼻峰在丝帕和绸带的夹击之间显得格外突出,被蒙覆的口唇动了动,似想发声音,可终究只是含混地咕哝了几声。
那咕哝声,像一个封闭感情已久,封闭得已经不懂得去表达欲望的人,在咕噜着失去刺激的痛苦和孤独。
然后,我撇开这片胸膛。
去接着浏览他的锁骨。
我记得这锁骨上也有一处旧伤,是昔日我拿绕指柔的软剑在他锁骨那边转了一圈,给划拉下的。如今细细红红的一条,几乎快看不见了。
于是,我也凑近看了那条红线。
这回梁挽倒是放松了身躯肌腱,因为他大概发现了我是真的要奖励他,而不是趁机做点别的。
我也随即张口。
狠狠咬了一咬!
梁挽浑身颤搐了一下,惊骇之下低哼了一声,似愤怒似恼恨地含混说了几句。
仿佛他已平静接受了被我的口舌掳住一些身躯,却赫然发现这已不是安抚,而是一种掠夺似的啃咬。
而我只擦了擦唇角的血,冷而淡地抬头道:“奖励的方式,可是由我定的。”
有时是奖励,有时是惩罚。
有时是以奖励名义伪装的惩罚。
有时是以惩罚包裹起来的奖励。
而在张口的一秒前,你永远不晓得是奖励还是惩罚。
这就是我上辈子在抽卡手游里抽赛博老公和赛博老婆的感受。
于是,我接着奖励了其他地方。
有时是假奖励,有时是真奖励。
而梁挽看不见我,说不了话,只能凭着听觉和触感去感受一切的恶意和善意,这是一个人出生后最原始的状态,像把一切打碎以后回到最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