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充满邪气地笑:“翻船这种事就不需要你操心……“
话未说完,我左手剑尖猛地一抵他,右手却指风抚过,在他背部穴道上拂了一阵,梁挽就因穴道受制而不能动弹了。
“你以为我这次还会让你翻过身去?”
我转到他正面去看他,他倒是漠然而轻蔑地看着我,身上没有半点落于人手的急迫,只是出奇地淡然冷静,就好像……他根本就已经习惯于这个桥段。
我淡淡道:“你是习惯落在我的手里了?”
梁挽笑道:“好像是有点。”
我冷冷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交过心,所以这一次的你会像上几次一样,颜面无损、安然无恙?”
梁挽抬了抬秀气的眉:“你这次……是想报复我?”
我笑道:“交心归交心,恩怨归恩怨,你既输给我,就得像上一次的我一样颜面无存、尊严扫地,才配得上你这一身的轻狂傲骨啊。”
我当即拿了那细碎的金链子,从他细秀的脖颈处绕了一圈到肩膀,缠了几道到胸口,勒出了膨胀鼓动的胸肌后,再从胸口那两点之处从锁链到了手腕,缠绕几圈,固定手腕,再引到腰间,在腰间尘埃落定。
这么一通细碎繁琐的捆绑下来,梁挽只是微微仰首,凤眼微眯,目中冷色尽显。
仿佛他全不在乎我如何辱他、待他,而且恰恰相反,我越是这般束缚压制于他,他身上拿重重温润去压抑着的傲意轻狂,就越是不可抑制地发散充溢了出来,显得他整个人不似璞玉,而如一段工匠手下的水晶,越拿刀片磋磨雕琢,越显出耀眼夺目的凌厉光芒来。
果然啊,顺境时谦卑到底,逆境时就冷傲异常。
我看多了前者,现在也喜欢看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我只询问道:“你上次绑我的时候,可连一丝儿余地都没有……现在自己这样,感觉如何?”
梁挽只淡笑着挑衅:“你那时躺在床上,手上脚上和膝盖都是动弹不了,应比我现在这样要难受吧?”
我心里一冷,五指攀上了那条勒在他胸口的金链子,轻轻一发力,便能觉出那白皙秀气的胸膛在指尖和链条压制之下微微鼓胀着,我轻笑一声,便拿了手指,在那胸肌块儿上轻轻一弹。
好像弹着一块儿刚刚端上来的奶油,又拨着一种别人未曾动过的琴弦,敲一敲好像能听到叮当有声儿。
梁挽瞬间皱眉,有点奇怪地看我。
“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啊。”
我学着他道歉,脸上全是无辜表情。
手底下却继续敲敲弹弹玩玩捏捏着。
“你表面上云淡风轻,胸口被人揉搓起来却这样敏感,是不是有点表里不一呢?”
梁挽眯了眯眼,不与我说话。
似正在忍受这种亵玩。
像他这种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只会去拨弄别人的心,只会去享受别人破防的人。
如今也正在被人享受着、拨动着、品尝着。
而我越是显得无辜歉疚,手下就越是老练。
“真的很对不住,你这边是不是没有别人动过啊?”
梁挽只微微睁眼,冷淡且平静如清光一闪。
“就这么害怕我么,小聂?”
我一愣,他只淡淡道:“眼看着点了我的穴道,绑了我的上身,你还不放松,非得用言语行动逼我伤心恐惧,破了我的镇定冷静,你才松口气么?”
“你已经说过在装镇定了,我不必急着拆穿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只是在想——我之前被你弄哭过一次,你能不能也被我弄哭一次?”
梁挽微微抬起白皙的下巴,那冷漠的眼神仿佛褪去伪装后蛰伏的一片刀锋,他只随意地看了我一眼,就惊撩拨得我喉咙都有些浮动起来。
“你就这么在意被我弄哭过一次吗,聂老板?”
我一愣,顿觉一股邪火冒出来,他却轻笑一声,笑得越发荒谬且狂傲,这一声笑比他整个人加起来更美、更绝、更是惊艳绝伦。
“聂小棠,你要真这么在意被我欺负过的话,我倒也不介意被你欺负一回。”
说完,他只仰首冷眼看我,目光中锋芒尽显。
“可你这回欺负过后,就算我还清了债,下次我可要欺负回来了。”
仿佛越是劣势,越显出一股子小觑天下英豪的冷漠,连温柔的遮盖也一并抛了。
而我只淡淡道:“你以为还有下回?”
我只把他放倒在地,拿着绸带绑了他的膝盖,解了他部分的穴道后,我脱了鞋袜,赤足踩在了他的胸口,抵住了那鼓胀不休的肌肉,和晃动如铃的金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