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平日不懂观察,你看小错兄弟不就白白嫩嫩的,说明聂老板就好这一口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啊!我人还没死呢!
我赶紧回头瞪了一圈,瞪得几个人立刻没了声息,有些吓得赶紧埋头干饭,有些则立刻结账走人了。
走到后院,我又坐到了那棵熟悉的大树之下,摆出个躺椅,就当它是我的圣座,我油盐不进地躺上去,冷眼看着梁挽,眯着眼,开始睡觉。
我就要晒晒这臭小子。
梁挽只是微笑一笑,无奈地在一旁拉出了个小板凳,坐在板凳上,准备聆听我的玉音放送。
他倒也不急,等我等得和伺候孙子似的。
我哼哼几声,睁开眼:“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别来找我,你忽然现身,会给我带来极大的麻烦。”
梁挽笑了一笑:“可这回是聂老板先去庙会找我的,所以我才过来的啊。”
我故作冷淡道:“什么去庙会找你?你是又认错谁了,跑我这儿撒野了?”
梁挽眉心一动:“聂老板这是不承认自己去过庙会了?”
我淡淡道:“我今日要么在后院休息,要么就在外面散步,我哪儿都去了就是没去庙会。你要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去了庙会,就算你厉害。”
“要是没有证据,我可受不得半点冤枉,你最好脱了衣服让我在你的胸口踩上几脚,再从这地方滚出去!”
重点是我想踩你的艿子,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梁挽松了口气:“好啊。”
你果然……唉等等?
你说什么好啊?
他竟然主动地扯开了衣襟,就在我的面前露出了那一痕两勾的雪脯,叫那素白紧致的胸膛,在血盈盈的暮色之下无所遁形、无所遮拦、无所阻挡……
干干干干什么!你这么自觉让我去踩了吗……
我只觉喉咙一干,脚心怪痒得动了动五根不安的脚趾,他把衣襟扯到一半,却忽的上前一动,掌心五指猛地一把攒住了我的足踝!
唉?抓我脚干什么?
我瞪着他,想把脚伸回来,却毅然发现这一脚踝被攒在他宽大的掌心里,就如落入了一道一去不回的深海,想伸回来都不能。
我冷冷道:“你是想在这院子里就尝尝我的剑么?”
我的手已摸到了腰间缠着的一把软剑,梁挽则眉心一动,正色道:“聂老板的杀气不必这么重,我不会……”
口口声声说着“不会”的他,忽的不打招呼就把那一只贴着脚心的靴子给我脱了下来,还把我的袜子也脱了下来,直接露出了赤果果的脚心。
我一懵,看向他——啥意思,你来真的啊?
他却五指一拧,在我足踝处温柔而轻轻地一握,我以为他要放开了,便使劲一收,结果他却嗤笑一声,几乎更加紧致地捉住了我的脚踝。
我冷眼瞪他,他却只在紧绷的脚背上用修长手指揉了一揉,似乎示意我放松下来。
“聂老板何必瞒我……”
他无奈地笑笑,另一只手,指着地上脱下的鞋袜道:“你的靴子虽干净,可袜子上沾了一点儿血,你的脚趾上也沾了一些,这是你换衣物时不小心沾上的吧……”
你这是什么狗眼睛?
我冷眼看向他:“我在酒肆后头宰猪杀羊,鞋袜沾上血腥有何奇怪……”
梁挽疑道:“可是,我刚刚才问过小错兄弟,他说今日没有新鲜宰杀的羊肉猪肉啊……”
“……”
我瞪了足足半炷香,他也握着我的脚踝足足半炷香,我的手一直搭在剑柄上,只要他敢动我就敢刺,可他居然能始终不动,我也便只瞪人不说话。
瞪瞪瞪,握握握。
梁挽终于在瞪瞪更健康的比赛中稍败下阵来。
他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聂,我不是来为难你,我只是想确认你背后没有人在逼迫、或操控于你。如果你想害人,我希望你只害我一个……或者说,我希望你是出于真心本意去害我,而不是被人逼着去害我……”
“……”
你的底线已经这么低了吗!?只要我是真心去害你,而不是被人逼着去害你,你都可以接受了吗!?
不过我还是不说话。
没有提到正确的关键词我就不说。
梁挽只无奈道:“请问聂老板,要怎样才可以开口,和在下说几句话呢?”
他恭恭敬敬地叫了我一声聂老板,我也终于冷眼而肆意道:“我的脚被人抓住时,我一向都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那聂老板,要怎样才能让心情好点儿呢?”
我冷嘲一声:“那你把胸口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