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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王府内,灯火通明。
“你从哪得到的玉佩?”
与阿苗预料的不同,府内并未见到那个冒牌货的影子。
相反她刚一取出云谨当日交给她的玉佩,立即就引起了众人的重视。
看样子那个人的身份,早已经提前暴露。
阿苗自觉面具做的肯定没有问题,可见云谨身边聪明人倒是不少。
警觉性也好。
阿苗刚和耶图索翻墙进来后,很快就被人抓住,带到了这里。
简单地说明来意后,正被一群人围起来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对方的手里,还有着自己的“兔质”。
阿苗知道自己来得冒昧,但时间又的确紧迫,“来不及细说,速去找云谨吧。她在星南郡主那里,晚一点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是她不相信云谨的演技,而是星南的执念太深,连她一个旁观者都为之心惊。
众人还在犹疑该不该信她,秦盏洛已经唤了人跟随——她亲手送给云谨的玉佩,自然能辨得是真,无论如何她都得走这一趟。
她行前回眸道:“姑娘放心,你在本王府内,绝对安全。”
与此同时,郡主府中。
那西域的少女前日离府前,曾同星南说过,惑心术并未失去效用。
但星南原本就一心放在云谨的身上,对对方的各种变化,难免格外敏锐。
云谨虽然与前几日表现得并无异样,但却在有意无意地避开她的接近。
星南在不动声色地试探过两次后,愈加确定了这一点。
也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怀疑:云谨似乎,已经恢复了清醒。
不过星南反而摒弃了一直存在于心间的那点儿惶恐,转而放松了起来。
她是清醒的也好,那样虚幻的人到底让人懊丧。
不过,总要留下点什么的。
“星南,在想些什么?”熟悉的温润声音,在耳边传来。
星南回过了神,执着手中的那杯酒,言语带笑,却隐含着几分不知对谁的讥讽,“若兮,其实你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是不是?”
云谨并不否认,只耐心地坐在那里,轻叹了声,“星南,何必执着。”
她自清醒过来后,陪着星南演了两三日的戏,是希望对方能够看清。
却没想到,这人仍旧越陷越深。
“你执念太深,若不放弃,定会伤害自己。”
星南仰头饮尽了那杯酒,随手将空杯掷回桌上。
呵…伤害自己。
她从来就不在乎会不会伤害自己,她在乎的……
美人红唇,笑得带有几分魅惑,“若兮现在觉得,身体的感觉如何?”
云谨望了望桌上的酒,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星南话中的意味她听得明白,可桌上这酒,她并未真正碰过。
“难为若兮,伪装的那么辛苦……”
“其实当日停下来,我很后悔……”星南的眼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后悔为什么没在那个时候就明确自己的心意,那样怕是早便拥有了你。”
星南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想起云谨被她触过的唇,鼻间的气息、那份柔软嫣红,让人痴迷。
后来星南也从中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论云谨是男是女,她都已经成为自己一生的魔障。
于星南来说,云谨是年少的爱而不得,是穷其一生也不愿放手的执迷不悟。
云谨觉得不对,自己身上的反应不似作假。
那种钻心的酥麻感,正一阵阵地向自己的心间席卷而来。
甚至比之多年之前,还要浓烈。
她想着封住穴道,却已经来不及了。
“人怎么会栽在同一个手段上两次呢?尤其是若兮你这么聪明。”星南神秘地笑了笑,向着自己的袖间轻嗅了嗅,“你闻得到我身上的香气吧…那才是真正的药。”
这药,对她自己却毫无作用。
“真是遗憾,我每次都只能靠着这种方法,才有机会能得到若兮……”星南眷恋地伏下身,向着云谨的耳边轻轻呼气,“这次,不会像那次一样了。”
云谨皱了皱眉,混沌之余,只觉不适。
星南像是明了了些什么那般,眼中闪过些许惊喜:似乎意外地寻到了特别的位置。
手指凑近耳廓处,使了些力气,略揉了揉。
指尖的温度在悄然升高,察觉到对方的眸光变化,她唇边溢出的笑意更甚了些。
麻意阵阵袭来,成了惯常。
云谨只觉心中空荡荡的,无所依靠,想要抓住些什么,又茫茫然不知所终。
“阿谨不知自己此时的模样……”星南放过了发热的耳垂,转而轻声感叹起来。
极为动人。
轻松地挑开对方的衣带,着手为她半解衣物。
那双惯常含笑的眼中,清明渐减,直至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