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组的实力很平均,夏且月努力回想其他练习生的实力,最终写下了江思云和李木木的名字,一个是自己公司的艺人,一个是秋令竹公司的艺人,看起来很公平。
江思云是rapper,在这组发挥不出自己的实力。李木木的实力并不差,但一个组里总不能有四个舞担。
“小溪,这次我们终于可以一组了。”投完票,夏且月本想和好友击掌庆祝,却发觉对方的眼神不断躲闪,心中觉得疑惑,“怎么了吗?”
“等公布完结果我再和你说。”
看见金溪这幅拒绝沟通的模样夏且月也猜到大概,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她尊重好友的决定,便装作不知情,只是点点头就不再说话。
“我宣布,离开《Tears》的练习生为:荣欣兰、李木木、金溪。”
“且月,你别生气。”一解散,金溪就搂住夏且月的腰,“我只是觉得我和《Tears》的风格不符,所以投走了自己。”
“我没有生气。你想怎样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夏且月仔细一想,让金溪这个明艳的小太阳装深沉的确有些违和,她只要自己问心无愧没有抛弃金溪就好,只是最近舞跳得太多,腰经不住这么搂,挣扎着想要挣脱,“快放开我。”
听见这话,金溪搂得更紧了:“你果然生气了,呜呜呜。”
秋令竹刚才在和李木木沟通,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走过来就看见这幅缠缠绵绵的模样,轻咳一声开口阻止道:“且月的腰都要断了。”
看见好友面露痛苦,金溪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过于粗暴,不好意思地笑笑,将手放在夏且月腰间:“我给你按摩按摩。”
“别碰我,好痒。”夏且月蹲坐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抬起头难得笑得开怀。
“这段独舞很适合且月。”每组的人选终于确定,七个人围坐在一起分配每个人的部分,秋令竹作为第一自然有资格第一个挑选,但她没有先说最适合自己的唱歌部分,而是先定下了独舞。
这是最出彩的部分,会穿着白纱在舞台的中央上如众星捧月般翩翩起舞,所有观众的视线一定都会落在中间的那一人身上。当秋令竹看预览视频时,脑海中就浮现出夏且月身着白衣的模样。
“我也想争取一下。”范安然第一个反驳,她可以接受秋令竹建议的前提是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公司让她的粉丝主投这首歌,正是因为她与这首曲目的契合度很高,她这次是第十,需要更多的票。
“那就都跳一遍,大家投票。”
夏且月知道能走到35名总是有一些真本事的,如果像第一次那样独断专行,她和秋令竹一定会被群起而攻之,所以必须要拿事实说话。
更何况,她不觉得自己的舞蹈会比不过范安然。
听完音乐,她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动作,缕清每个动作之间的逻辑,便沉浸在音乐之中。
蝴蝶被花瓣包裹着,在花朵迎接清晨的阳光时也一起绽开翅膀,她的翅膀上没有绚丽的花纹,只有纯净的白色,她雀跃地飞舞着,想要飞到云端去,直到乌云密布,雨珠打在她的翅膀上,她瞬间从空中跌落。
娇艳的玫瑰抬起头颅,奋力地向上想要接住她,可是只等到翅膀擦过枝叶。嘀嗒嘀嗒,雨珠打在玫瑰上,一阵风吹过,红色的花瓣落下,轻轻地盖住了永远沉睡于泥土的蝴蝶。
音乐停止,夏且月眼中的情绪没有散去,听见热烈的掌声,低头隐去嘴角的骄傲,不出意料地,独舞归她所有。
“你怎么了呀?”秋令竹看见夏且月跳完舞后皱着眉舒展自己的腰肢,似乎有些难受。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夏且月还是不太适应秋令竹和自己说话时温柔得过分的语气,但想到自己的行为,她也不好五十步笑百步,撅起嘴故作可怜:“腰疼。”
这倒没说谎,她是真的腰疼。那一年在舞室里跳得太久,腰总是一阵一阵的疼,后来因为考试周太忙没有精力去舞室,腰才缓过来没有再疼过,她也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在夏且月的观念里,所有的跌打损伤只要等一段时间自己就会好,意识到腰又不舒服,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寝室睡一觉,区区腰疼,一晚上应该就能痊愈了。
见秋令竹没有说话,夏且月也没再多想,继续拉伸,直到晚上洗完澡出来就听见一声“趴着”,才看见秋令竹拿着药膏坐在自己床边。
她顺从地趴在床上,调侃道:“秋老师就一定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我上药吗?”
“怎么就夜深人静了?”秋令竹坐在一旁将手搓暖。
“哪里就不是夜深人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