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不也是京市金字塔那个尖儿么?
论显赫,谁能和江家比, 张家不过也就是这二三十年在京市站稳脚跟罢了。
来的大多是跟着江驰混的,不管是关系近点的还是生疏点的, 都看不上张文。
用他们的话来说,压根就不是一个阶层的。
男人排挤起人来,更夸张。
张文这顿饭吃的,听着讽刺陪着笑,好不糟心。
事后,这桩事还被传着当笑料了。
邵昭昭给解荔讲的时候,她非常好奇,“所以江驰到底是为什么啊?”
突然来这么一遭,除了羞/辱了一番张文没看出别的门道,邵昭昭就是八卦,她特想知道为什么,并且直觉和她宝贝有点关系。
解荔也没想到江驰会这么幼稚。
那天张文说让她等五年的时候,她都慌了神,忙不迭去看江驰神色。
那会儿江驰除了搅弄她更厉害了,也没什么表示,之后也没说什么,仿佛没听见似的。
解荔揉着暴富毛茸茸的脑袋,对着电话那头将那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下,当然省略了许多许多细节。
邵昭昭得到答案终于满足了,她大笑几声,“江驰这么幼稚?就因为这句话把人家祖宗八辈的兴衰都翻出来了,据说江驰的那份比张文自己家那份族谱还要全面。”
解荔扯扯嘴角,不否认他任性的少爷脾气。
小少爷说难伺候也难伺候,说好哄倒也真挺好哄的。
挂断电话后,又有一陌生号码打进来。
解荔接起,话筒还未贴近耳边,电话那头便传来伤心欲绝的哭声。
“哇呜呜呜呜呜,嫂嫂,求你救救我吧!呜呜呜呜。”
电话那头哭的很大声,话说的断续,解荔听到那声“嫂嫂”便知道是谁了。
江盼月,江驰的小表妹。
又听完她的话,解荔一下坐正身子,“盼月?你怎么了?”
江盼月哭的委屈极了,她抽抽地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嫂嫂,你一定要来帮我,你能来找我吗,我们当面说。”
解荔问:“你在哪?”
江盼月说:“我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
解荔松了口气,差点以为是碰上什么绑架事件了。
她又问:“被人欺负了吗?”
江盼月先是否认,然后又自相矛盾地肯定,她捏着哭腔可怜的,“你不要告诉我哥。”
解荔眉头一皱,原本想要通知江驰的心思打消了。
江盼月的描述晦暗不明,确实应该她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解荔快速换上衣服打了车到京市一中。
五月初,骄阳高悬,暑气初显。
下午三点时太阳还大,解荔下车后便直奔一中对面的奶茶店去。
上了二楼,解荔一眼看到坐在窗边正抽抽噎噎的江盼月。
这个时间点早已上课,开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自然是没有顾客在了,整个二楼只有她一个人。
解荔边过去便细心打量着,江盼月身穿一中校服,扎一束高高的马尾,衣衫整洁并没有被人欺负过的痕迹。
她心下松口气,到江盼月对面坐下,柔声问:“怎么啦?”
江盼月眼巴巴地抬起头,她身上虽然没有被欺负或是和其他人起争执的痕迹,可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一抬,杏眸里含了一汪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本是委屈至极,可一抬头看见自家嫂嫂的绝美脸蛋,那委屈就自动转化为痴迷。
江盼月一边抽噎,一边委屈的,“嫂嫂,你真好看。”
解荔原以为她要诉说什么委屈,没想到江盼月一开口和初次见面时说的别无二致,一时倒有些忍俊不禁。
她目光柔和,声音也很温柔,“盼月,谁惹你不开心了,可以跟...”
解荔顿了下,又道:“可以跟姐姐讲讲吗?”
她自己是万万说不出嫂嫂这两个字的。
好在江盼月没有在意这点,解荔的问题又把她拉回悲伤之中。
不,比起悲伤,那更是一种愤怒、恼怒。
江盼月眼中燃着烈火,她用力一抹脸上的泪珠,“这学期,我们班转来个新同学。”
“嫂嫂,除了你和我表哥,我真的再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而且还和我一个班!我天天都能看到!”
江盼月激动三连,提起这个转学生时眼里的光亮都升起来了。
作为一名极度颜控,在江盼月的世界里:颜值即正义。
江盼月心中的天平总是会偏向颜好的,也非常渴望能和好看的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