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偌大的包间里只有江驰一人坐在真皮沙发中间,包间里还有些凌乱的痕迹显示这里刚刚还在进行狂欢。
解荔虚着脚步,强装镇定往江驰身边去,没留意脚下踢飞一个空易拉罐,空荡安静的包间内便只余易拉罐旋转在地的声音。
到江驰身边,解荔腿一软,没骨头似的跌坐在江驰腿上。
她不管不顾地揽住江驰精瘦的腰,脸靠在他肩上,软软地撒娇,“江少,头好晕。”
江驰一手将她的脑袋扶起来,声音很淡,“坐好。”
解荔听着他冷淡的声音,乖乖地强撑着摆正身子,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看。
江驰瞧她,眸里水汪汪地还有些迷离,显然刚刚那三杯已经让她不大清醒了。
江驰捏着她的脸颊肉,冷声问她,“爱点男模?”
解荔的酒醒了一半,吓的。
她颤颤巍巍出声,解释道:“朋友盛情难却,我就是点一个意思一下...”
江驰轻嗤一声,“盛情难却?”
解荔厚着脸皮点了点头。
刚点完头,江驰便揽着她的腰将她一手抱起来,另一只手将桌子上的杂物全扫了下去。
一时间,包间内尽是杂物落地的声音,瓶瓶罐罐的听起来动静不小。
解荔的身子跟着这样的声音轻颤了下,江驰将她放在低矮的茶几上,从另一张桌子上顺手拿了瓶香槟。
裸露在外的大腿挨到冰冷的桌面让解荔不由屈起双腿,她楚楚可怜地看向正在开香槟的江驰,夹了一丝哭腔出来,“江少,我错了。”
她毫不怀疑,江驰要拿着手里那瓶十几万的香槟喷到她身上。
他要以这种方式去发泄心中的不满。
她不过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居然被发现在这里点男模玩,有点自尊的男人都受不了。
江驰却只是平静将香槟打开,然后站在她的身前,拿着香槟的手微倾,清澈的液体浇在她白皙光滑的大腿上。
微凉的触感让解荔下意识地想躲开,她却生生忍住了。
酒水顺着她的玉腿滑入皮裙里,解荔咬着红唇,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江驰看。
江驰将酒瓶放下,微微俯身对上她的眸,他极浅地勾了勾唇,声音没有丝毫情绪。
他说:“姐姐,我帮你擦。”
解荔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他似乎生了天大的气,这个时候都要阴阳怪气她。
江驰用手抬起她的右腿,在她的注视下低头衔去她膝盖上凝的酒珠。
他带着些凉薄的唇触到她肌肤的一刹那,解荔身子不由一颤,不自觉地她想把腿往回缩,却得到一个略含警告的眼神,她不敢再动。
解荔手撑着桌面,身子后仰,这才明白同样都是擦,但是工具不同带给她的折磨有多大。
江驰的唇往上,一点点从凉变热,每一步解荔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变化,她的肌肤也随着他慢慢地侵袭,热了起来。
他一路吻到皮裙遮盖处停下,江驰问她:“流进去了么?”
他说的是酒水。
解荔咬着唇摇头,在他逼迫的目光下,她又细碎地改了口,“流进去了一点点...”
江驰了然地点点头,“一点么?需不需要我帮姐姐擦?”
再被他叫姐姐,解荔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她很想说不要,她就算掉进酒桶里也不需要他阴恻恻地叫着姐姐,用这种方式帮她擦。
可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目光,解荔轻咬着自己的手指,眼睫轻轻颤动,两个模糊不清地音节从她口中发出,“需要。”
江驰这才笑了声,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两人一起跌坐在沙发上。
江驰掐着解荔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他俯身含住她的唇,她的唇里还残存几丝白兰地的香甜味道,引诱他大口吮着要把她唇齿间、小舌上仅存的香甜全都霸占。
这是两人第一次接吻。
在这样的情况、这样的环境下。
解荔本就晕乎乎的,刚刚在茶几上自己支撑身子任他啃已经耗尽几乎所有清醒的力气,现下能抬着头承受他狂烈的吻全凭他捏着她的后脖颈撑着。
亲的久了,她难免发出些嘤咛之音,弱弱的也不知道是抗议还是也在享受这个吻。
江驰一手托着她脖子,他看着女人乖乖被亲的意乱情迷的模样,心下的郁结总算散去了些。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反感亲吻解荔,吻她的唇吻她的腿。
甚至是下意识地想要去这般做,仿佛只有狠狠碾在她柔软的唇上,看着她脸红着唇角都要滴出银丝的迷乱模样,自己心底这股邪气才能有所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