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他升起无限的悲凉与痛苦, 那个在心底回荡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要放她走。
不准放她走。
不准!!!
解荔难得不与他剑拔弩张,顺从着他的话收起眼底希望的光芒,甚至小手也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 声音轻软:“江驰,你说的, 是真的吗?”
江驰提醒她还有个前提,“和我结婚。”
解荔一口应下来, “可以。”
领个证的事。
只要能不继续困在这里,只和江驰做名义上的夫妻又有什么不可以?
见她答应的这么快,江驰心里提不起一丝高兴的意味, 他知道, 这一切全都建立在她离开自己身边的基础上。
为了逃离自己身边, 她似乎不惜一切代价。
与其让她继续像今天这样, 为了离开做出这样的事,他不如听从医生的建议, 放手。
暂时放手。
面对感情,江驰似乎永远不知道何为放手,只是固执地认定,他的人他为什么要假装洒脱放手。
如今却是被解荔磨的, 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也或许是,她今天展露的笑颜狠狠刺痛了他。
京市的冬天快要过去了, 这一个冬,她都未曾对他这样笑过。
江驰又补充:“两年,解荔,我只给你两年。”
给她时间,也是给自己时间。
两年之后,无论如何,仍旧要回到他身边。
解荔简直要笑出声了,“好。”
两年,两年之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他会对她失了兴趣只剩一纸离婚协议,又或者是她已经在异国他乡享受生活。
实在是不亏,实在是,天大的好事。
江驰再也耐不住的,狠狠咬上她的唇,只想咬痛她,最好是看她哭出来。
而不是这样没心没肺眉眼间是无法掩饰的快乐。
只让她吃痛一下,江驰便又柔柔地亲吻她,一下又一下。
解荔主动地抱着他精瘦的腰,心情很好:“要做吗?”
前两天还拒绝他的身体,甚至嘲讽他是不是有性瘾。
现在让她高兴了,便又问他做不做。
江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只能跟随本心应声:“做。”
做。
最后的时间,想和她钉在床上,做。
这一晚,江驰很活跃。
几乎要和她用尽所有姿势,折腾地解荔筋疲力尽,开始后悔当时问他。
两人几乎到天明才睡。
下午睡醒时,解荔浑身酸痛不说,嗓子也有些哑了。
她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只觉昨天的一切像是在做梦。
放她走的话怎么也不像是江驰能说出来的。
一股不真实感驱使着她,解荔匆匆套了件睡衣,洗漱后去找江驰。
书房里,江驰正忙些什么。
解荔打开门,她很少到江驰的书房来,也很少看他工作的样子。
此时此刻看着他身着家居服,可一坐在那个位置上眉头微皱便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和他之前总是挑着眉看着她笑的模样相去甚大。
解荔这才猛然发现,原来两个人都变了这么多,他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收心接手了家族产业,操持着集团的事务。
江驰抬头看她,“醒了?饿吗?”
解荔到他身边去,江驰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下巴抵在她肩上,结实的手臂箍住她的细腰。
解荔摇摇头:“不是很饿。”
她看了眼桌上的名单,似乎是江驰罗列出的婚礼宾客名单,她这才确信,昨天的一切话语都不是假的。
解荔看向他:“江驰,我不想要婚礼。”
江驰微怔,他的双手不自觉收紧,“不是说好……”
“我们只领证,别办婚礼了。”解荔垂眸。
浪费时间不说,也毁了她对婚礼的期待。
江驰鹰眸微眯,沉声警告:“解荔。”
连看她为自己穿上婚纱的机会都不给他么,这未免对他太过残忍!
解荔温声安抚着:“我们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举办婚礼,只要证领了,婚礼不是什么时候举办都可以么?”
江驰低眸看着她温软的小手,她的手很白,手指细长很是好看,他伸手轻捏着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末了,他低声道:“我只是想看你穿上婚纱。”
解荔笑了声,“两年后我不回来了?”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他不自觉地便使了力,声音阴狠,“你敢,要是有这种想法我不会让你离开半步。”
解荔回握住他的手,“我又不是不回来,为什么非要急在这一时,不能等我们都成为更好的彼此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