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光道:“我刚刚看酒店的菜品上似乎有安神汤,等下回去我给你叫一份,你喝点再睡。”
解荔点点头,明天要去扫墓,得保持好精神状态,不然姥姥看了担心。
回到房间里,解荔继续将电视打开,这次播放蜡笔小新。
有着背景声在,解荔这才安心去洗澡。
洗完出来刚把头发吹干,客房服务便到了,夏和光给她点的安神汤。
解荔看着安神汤上飘着的一朵玫瑰花瓣,没有任何犹豫地喝下去,大概也只是心理作用。
喝完,解荔便窝在床上,回复完手机上的消息,便开始看动画片。
没一会儿,果然眯着眼困了。
蜡笔小新还在放映着,床上的人却已经睡熟了,电视声也影响不到分毫。
黑暗中,解荔觉得自己的身体昏沉着,意识也昏沉着,看所有都是迷迷糊糊的。
没一会儿,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缠绕上她的身体,像是湿黏的触手,将她的身体牢牢缠上几圈,每一个孔中都泄出滑腻的透明液体黏着在她身上,让她不舒服、难受。
氧气似乎也被瓜分着,如同沉溺海底,呼吸都困难,解荔张开嘴巴弱弱地娇哼着,企图占据更多的氧气。
解荔好难受,觉得自己似乎陷入梦魇中了,迷蒙间,她似乎看到一个男人裸露的胸膛。
解荔嘴唇干涸,两个模糊的音节从她唇间溢出。
眼皮越来越沉,身体不断涌现出异样的感觉,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刚刚叫出口名字的那人的脸。
英俊冷冽,看向她时,黝黑的眸中带着深深地痴迷与情.欲。
梦中,解荔朝他贴去,这次唇边的音节清晰许多。
“江驰。”
第二天,解荔被闹钟吵醒,她蒙着被子伸手去关,一时只觉手脚软绵绵的,有种没睡好的无力感。
看了眼时间,解荔慢悠悠地坐起身来,右肩睡衣的肩带往下滑落,她懵懵地看着黑屏的大屏电视,缓过神来。
昨晚似乎做梦了。
还是个春梦。
春梦对象还是江驰。
解荔将蓬松的秀发往后捋捋,感叹自己真是饿了,想江驰的身体了。
她第一次梦到江驰,就是这种春梦。
还好只有她自己能知晓。
解荔起床简单梳洗一番,和夏和光一起吃了酒店的早餐后就往墓地出发。
路上,解荔买了束鲜花和许多贡品。
到达墓地时还早,夏和光很是体贴,“要不你自己去,我在这儿等你。”
解荔想了想,同意了。
虽然每次都告诉自己要坚强,但是每次扫墓她还是忍不住哭,而且也爱碎碎念些有的没的。
她道:“你先回酒店也行,我时间可能会很久,等下打车回去就好。”
夏和光说:“没事,我就在车上等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喊我就行。”
解荔背着背包上去,又将荣誉证书都带来了,碎碎念的话也和在南城扫墓时无二,主要是给姥姥交待一下近况。
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四个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有开车小视频但她们在地下一定也很关心她的近况,所以解荔时不时就会去扫墓,姥姥在苏城远一些,因此每次她攒的话也一大堆。
扫墓时,吹起的一阵风都会被解荔认为是姥姥给的回应。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看了眼时间才算了,她道:“姥姥,今天不能陪您太久,还有个朋友陪我一起来的,不想让他等太久,不过我在苏城会待三四天,会每天来看您的。”
说着,解荔往旁边一瞥,只见夏和光在不远处踌躇着。
她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夏和光一直注意着她,见她招手便急急跑过来了,手里拿着瓶水递给她,“你忘带水上来,天还热,别缺水了。”
解荔接过,然后朝着墓碑上慈祥笑着的老人一笑,“姥姥,这就是我跟您说的朋友,贴心吧。”
夏和光立刻不好意思起来,他讷讷地朝墓碑恭敬鞠了三躬,话都不利索,“姥姥好,我、我是荔荔的朋友,我、我会对她好的,您放心。”
解荔“扑哧”笑出声,“行了,走吧。”
夏和光有些失落,“是我打扰到你了吗?没事,你再多陪姥姥一会儿没什么的。”
解荔看他,小时候的刺头究竟是如何成长为这样稳重甚至有些木讷的男人的?
她上手拉了他的臂膀,“本来就准备下去的。”
一瞬间,一道灼热的视线似乎穿透空气朝她射来,解荔被烫的松开手,有些茫然地望了望四周。